第1章
“韩星......你......你对得起我吗?”
禾匪无力的仰躺在废墟中,浮尘混了血迹黏在她脸上,曾经的一代天骄,如今落得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昔日一双充满柔情的眼睛,早已没了丁点生气。她该死了,只是最后的偏执强撑着,想要头上的人给个说法。
韩星,她最爱的男人,也是伙同别人伤她最深的人。
男人无情的笑出声来,眼里泛着对权利***疯狂的光。手下猛的发力,刀刃在禾匪小腹上旋转深入。
“禾匪,要怪就怪你不知好歹,老老实实的看着我和晚清结婚不好吗?都末世了,还搞什么一夫一妻,呸!”
腹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灵上来的凶猛,禾匪回光返照一般,用力抓住韩星的衣领,面容逐渐狰狞。
“就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一个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她大叫。
男人面露不耐,扬手狠狠给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用上了他的异能,禾匪耳膜破裂开来,流下了涓涓血迹。
她吐出一口血水,自嘲般的大笑着,又带着对过往甜蜜的呓语。
“原来......你说的爱我,都是骗我的,可怜我一腔真心喂了狗......”
“为了你,我不管自己家人,不管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九死一生去救你,到最后却眼睁睁的看着你与别的女人相爱!”
身旁的女人抬起脚,细长的高跟扎进禾匪的伤口里,脸上的笑意如沐春风。
若不是她眼中淬着恶毒的阴恻,禾匪还真当她是一个可怜可爱的妹妹。
“禾匪姐姐,你是不是很恨啊,不过你能怪谁呢?当初是你自己听了阿星的话,把异能交给我的。”
“现在啊,我的异能已经到了十级,是特战军中最主要的力量,他们知道你是冤枉的又怎么样?你一个废人,难道他们会因为你而得罪我吗?”
她垂下眼,轻声细语的恶心着禾匪:“当日就是你偷了实验室的那枚蛋,还重伤了睡眠中的我,阿星都可以作证的呐。”
她又眯起眼睛,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话像刀子一样剜在禾匪的皮肉上:“实力面前,我说是你,就是你。”
韩星拉起晚清,朝着地上重重的吐了一口口水:“离她远点,一个女疯子。”
晚清娇羞着依偎在他怀里,指尖点了点下巴,一派天真的样子对着禾匪说着最诛心的话语。
“对了禾匪姐姐,你先别死啊,有件事还没告诉你,当日啊,你的父母和哥哥,是阿星亲手***的哦~”
“你不知道,就在你对家人的愧疚达到了极点的时候,你去救阿星的那个地方,你家人的尸首,就躺在离你不远的尸坑里。”
“啊,我想想啊,当时离你大概有三五米的样子吧?怎么样?是不是很***?”
“宝贝,不要因为她浪费口舌了,她已经聋了。”
“可是她会唇语啊。”
狗男女。
竟然诓骗她至此!
她一直以来,关怀备至的竟是杀害家人的凶手!
禾匪胸腔中燃烧着的怒恨几乎炸的她体无完肤。
她多想爬起来,用刀子一点点剜出他们的心!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
她多想时间能够倒转,再面对韩星的***和诓骗时,能够冷静抉择,而不是一股脑的付出,到最后家人、朋友乃至自己的命,都消失在了这助纣为虐般的付出里!
她禾匪上辈子是不是炸了地球,才叫她遇到了这么狠毒恶心的***!
可生命的流逝,叫禾匪发不出一丝声音。
最后只能带着不甘,破布一样的身子一点点的歪了下去。
男人搂着晚清的腰,缓缓离去,还不忘回头冷漠的吩咐着:“把她的尸体切碎,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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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群围绕在枯萎的苍天古树之下攒动,死死盯着树梢上的人,迫切地想要将她拽下来,吞之入腹。
禾匪穿着校服,神色淡淡的坐在树梢上,捧着一本书,面无表情的看完了这本书里,与她同名的女配的一生。
书中的禾匪,一生简直可以用愚蠢来形容。
她原本家庭幸福,朋友知心,异能强大,被高层赋予厚望。
可在末世这个人性泯灭的时代,竟然还敢全心全意的爱上一个男人,还听从男人三言两语的谎言,将自己身上罕见的雷系异能交给了女主。
直到男女主都要结婚了,她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蝇营狗苟,她气昏了头,反抗、***,都成为了衬托女主强大又美好的垫脚石。
再加上女主素来会邀买人心,最后身边的朋友竟然无条件的全部倒戈。
然而真正要了她的性命的事是,实验室里的那枚研究不透的蛋,那是一枚被科学家定义为能够挽救末世人类的蛋。
女主晚清联合朋友将蛋偷走,用来进化自己的异能,却将这关乎全人类的罪责,怪在了禾匪头上。
有一句话女主说的很对,蛋都没了,高层不会因为一个废人而得罪拥有十级异能的异能者。
禾匪手指摩挲着封皮,盯着女配一栏的‘禾匪’二字,慢悠悠的吐出一个字。
“蠢。”
蠢到家了。
女配和她同名,一手好牌还打的稀巴烂,这就叫禾匪无法接受。
再加上这本书里的主角团,用心险恶,三观崩塌,难怪一本也卖不出去。
她甚至升起了想杀掉原作者的冲动。
许是她吐槽良久,命运将她带进这本书里,叫她亲自书写女配的人生。
“呵。”
禾匪扫了眼地面上的乌压压的尸群,眼里泛起了嗜血的光。
“既然这本书才刚刚开始,那就由我来替你书写胜利。”
她禾匪的字典里,只有胜!
从今天开始,这对狗男女不会再有好日子。
命运,你还护得住你的男女主吗?
素白娇小的手掌,带着与众不同的力量,似利刃一样穿进了身旁的树干中。
嘎嘣嘣的声音回响在空气里。一条一米多长的变异毒蜈蚣,才悄悄爬到这,就被一只无法抗拒的手掌拽了出来。
随着禾匪手指不断收紧,蜈蚣渐渐无力的垂下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