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李婉清猛然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如同冬日寒风穿透骨髓,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刚要开口说话,但侯夫人却接着说道:“陆凛如今战功赫赫,是军中年轻将领中的佼佼者,你若能嫁给他,亦是门当户对。”
李婉清的双腿仿佛失去了支撑,猛地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
她不停地磕头,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不行。”
她的泪水混杂着绝望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地恳求:“母亲,请恕我不能从命,我……我……”
她惊恐的说不出话,只得用力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一下又一下地磕着。
陆凛,这个名字对她而言,是无尽的黑暗与恐惧的代名词。
每当想起那些被***、被羞辱的画面,恐惧便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窒息。
侯夫人被李婉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惊愕。
坐在主位上的慕容父更是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眉头紧锁,怒斥道:“成何体统!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若是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镇国侯府***于你了!”
慕容瑾见状,本想上前安抚,但李婉清的反应让他也感到意外。
他刚伸出手,李婉清便如同受惊的小鹿,拼命蜷缩身体,躲避着任何可能的触碰。
“不……不要……我错了,求求你们,别碰我……”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恐惧,身体因过度的紧张而剧烈颤抖。
慕容瑾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再犹豫,强行将李婉清拉了起来。
面对她的抗拒,他冷声道:“三年过去,你竟学会了这些卑微之举!简直是有辱门风!”
李婉清感受到男人强硬的臂膀和掌心传来的温度,却只觉得如火烧般炙热难耐。
她紧咬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拼命地想要挣脱,但身体却如同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求你们……我真的……”
她试图再次开口,但慕容父已忍无可忍,挥手间,桌上的茶杯便化作一道凌厉的弧线,狠狠地砸在了李婉清身旁的地上。
‘啪’!
一声巨响,瓷器碎裂,茶水四溅。
慕容父的声音冷硬如铁:“你若还对慕容瑾存有不轨之心,便即刻回寺庙反省,直到你彻底清醒为止!”
李婉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疯狂地摇头,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我发誓,我对兄长已无任何非分之想!”
“若有违背誓言,愿遭天谴,生不如死!”
昔日里的李婉清,总爱以“哥哥”二字轻唤慕容瑾。
那声呼唤里藏着独属于她的甜蜜与依恋,是青春萌动时最纯真的情感寄托。
那时的慕容瑾正是少年,面容俊朗,身姿英挺,如同她心中最耀眼的光,照亮了她情窦初开的世界。
然而,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如今的他,对她而言,却是愈发的遥不可及。
这三年间,她历经磨难,饱受摧残,心上的伤痕如同陈年旧疾,难以愈合。
爱,对她而言,已成了奢望。
她不敢再轻易触碰,生怕再次遍体鳞伤。
慕容父对李婉清的失态感到不耐,携侯夫人愤然拂袖离去。
慕容瑾望着依旧颤抖不已的李婉清,眉头紧锁,最终决定不再强迫,而是直接将她扛在肩上,想要带她离开。
李婉清感受到一股力量将自己托起,身体骤然悬空,恐惧与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不要,请不要碰我!”
她试图反抗,但内心深处对触碰的恐惧让她无力挣扎,只能任由身体因害怕而剧烈颤抖。
慕容瑾见状,心中五味杂陈,终是不忍,将她轻轻放下。
他的声音虽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先回房收拾一下,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李婉清的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幸好李嬷嬷及时赶到,稳稳地扶住了她。
李嬷嬷送她回到曾经自己的房间,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才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放松。
李嬷嬷忙碌地准备着热水,而李婉清却踉跄着走在了镜子旁。
镜子里,她原本白皙的脸庞,现在却是一片蜡黄,细看之下,脖颈处似乎还有伤痕。
李婉清心头一酸,不忍再看下去了。
厢房中,一桶热水已经准备好。
李嬷嬷看向李婉清,眼中满是怜惜之色,伸手就要给她换衣服。
“姑娘,奴婢伺候您洗澡。”
可李婉清却往旁边挪了挪,“嬷嬷,我自己洗就好了,不麻烦您。”
李嬷嬷也不勉强,点了点头,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李婉清又上前反锁了门后,这才走向冒着热气的大桶,咬着牙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她的身体上满是红色的吻痕,以及鞭伤烫伤,甚至...在她的胸脯中间,还被人烙了一个大大的篆体字。
“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