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个屋子里飘啊飘,直至我的尸体终于在这个寒冬腊月的天里发臭而被邻居发现了。
“都两个星期了,怎么才发现。是不是独自居住,外地人?”
抬我尸体的***在聊天。
“是本地的,家里人还不少,丈夫父母姐姐弟弟,可就是这么多亲人,在这两周的时间里,也没有一个人给她打电话发***……实在是……”
可怜。
嗯。
我确实挺可怜的。
死了,都无人问津。
“人呢?”一声冷寒,从太平间外面传来。
我透着***的***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林立着的闫思旭。
他一身高定西服,颀长的身形无不给人以***。
“在里面呢。”***皱着眉头回答,跟着询问,“你……是死者丈夫?”
闫思旭确确实实是我的老公。
领了证,有红本的那种。
但他在人前从未承认过。
特别是在蒋思莲面前。
蒋思莲人美心善,是闫思旭的白月光、心尖宠、朱砂痣、掌中宝。
她一句话,可以让闫思旭将我抛弃在冰天雪地里险些冻死。
她皱了下眉头,闫思旭必认定是我从中作梗。
只要她哪里不舒服,我就要为此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在蒋思莲面前,闫思旭几乎没有脑子。
较平常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伎俩,他可以一股脑的全部认定为是我的过错。
然后、惩罚我。
而他的惩罚方式可谓是毛病。
他一边讨厌我,却一边贪念我。
跟***一样。
我啐了一声,压根没想到自己死后会是闫思旭来替我收尸。
不过想来也是,他可是我“老公”,我的第一继承人。
我的遗产只能留给他,尽管我只留下了一具尸体。
“嗯。”闫思旭回答了***的话:“我是沈诗瑶的丈夫。”
“你妻子属***,这里你签个字,尸体你就可以领走了。”
***因着我死了两周都没被发现的事儿,对闫思旭多了一分不耐烦,不想和他多说的表情就直接挂在了脸上。
我觉着***脑子里肯定已经脑补出了一场“老公***成性,妻子抑郁***”的戏码。
“会不会有错?”闫思旭拿着报告,笔迟迟没有落下,而是一脸严肃的反问***。
***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死的会不会不是沈诗瑶……”
“死没死,你自己进去看不就知道了,虽然已经过去两周,有些发臭了,你老婆的模样可都还在,这么信不过我们,自己去看!”
“里面躺着的不可能是她,她那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