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从小就对酒精严重过敏。
之前和宋知简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知道这件事,给我误食了葡萄。
吃完之后我的喉咙没几分钟就肿的说不了话。
后来被送到医院,更是加重成了休克。
当时,为了给我治病。
还是穷小子的宋知简疯狂找人借钱,在场的人,他几乎都借了个遍。
所以,没有人不知道我酒精过敏这件事。
而如今,宋知简居然拿这个来做赌注。
看来。
他是真的恨透了我。
空气静默了几分钟。
宋知简有些不耐地看着我,低垂着眉眼:
“考虑好了吗?赌吗?”
我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果我说不赌,今天绝对走不出这个包间。
“赌。”
我面色平静。
“我赌。”
一旦对某个人失望到一定程度,好像连心痛都变得麻木了。
但是我没注意到的是。
在我说出“赌”这个字眼时。
宋知简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先说好了。”
宋知简看着我,眼眸沉沉。
“你一会不管喝到了什么,都必须一滴不剩的喝干净。”
“剩一滴,我加一杯。”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说完,我从兜里掏出窃听,给我的主治医师发了一条微信。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那个大托盘面前。
宋知简显然是准备已久。
托盘上摆放着干冰,让杯子和杯子中间都环绕着一层雾。
紫色的葡萄酒在托盘底部堆积着,扑鼻的酒气袭来,让我的喉咙不自觉发痒。
观察了两分钟后,我放弃了精确挑选。
这么多杯,颜色这么相近,就是火眼金睛来也看不出来。
所有人把我围在中间,眼也不眨地注视着我的动作。
宋知简则又坐在了卡座上,点燃一支烟,向我抬了抬下巴:
“喝。”
我点点头,看着他:“宋知简,我喝完这杯,就不欠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