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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好恨!滔天的恨意凝聚在一起,在心里沸腾着,没有发泄的出口,在心底越积越深,越烧越旺,似是要烧掉一切……

他发誓,若有来生,宁愿手染鲜血,也定要手刃仇人!

突然耳边传来焦急的吵嚷声,“少爷,少爷您快醒醒啊!”

墨竹急的只抹眼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沈长宁皱了皱眉头,蓦地睁开了双眼,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庞出现在自己面前。

墨竹正一脸喜色的看着他,立马扶起他,激动的道:“少爷您终于醒了,吓死墨竹了。”

“墨…竹?”

沈长宁靠在床上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墨竹,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墨竹一头雾水,“少爷在说什么?墨竹还要好好守着少爷呢!”

沈长宁这才发现事情不对,此时的墨竹面容青涩,根本不是入宫后的墨竹。而且墨竹明明已经死在了自己面前,怎么会?

他看向墨竹,“墨竹,今日是几月几日?”

“少爷,你不会是被从凤舞阁上摔下来摔傻了吧!今天是元昭二十三年九月初九啊!”墨竹吓的都快哭了。

墨竹话音刚落,沈长宁整个人突然脸色一变,下一秒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还活着,我竟没死?”

前世他总以为只要自己忍让,他们终究会可怜自己放过自己,只要他付出真心,就一定会有回报,可他又得到了什么?

伪善的嫡姐,恶毒的嫡母,冷心冷肺的慕容易,老天爷既然让他重来一次,那上辈子的债,他定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墨竹都快吓傻了,少爷这是怎么了,跟的了失心疯一样。

“少爷,你别吓墨竹啊!”墨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

沈长宁深吸一口气,握紧衣袖中的手指,不小心蹦开了胳膊上的伤口,血瞬间染红了薄薄的衣衫。

墨竹被吓了一跳,连忙小心翼翼扶着沈长宁坐到床边,“少爷,您身上还有伤了,不易动作太大,墨竹给您重新包扎一下。”

看着墨竹小心翼翼的动作,沈长宁低垂着眼睫思索片刻回想起来,此时正是他十三岁的这一日,只因他是整个相府大房唯一的男双可以同大哥沈长鸿争夺家产。

嫡母便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吩咐庶姐沈玉兰将他从楼阁上推下去,却被自己将旁边的嫡姐也拉了下来,嫡母便借这件事发难,将罪都扣到他头上,在祠堂抄了三个月的经书。

元昭二十五年,一道圣旨,一切全都不一样了,爹爹由侍人被贬为贱妾,父亲出门办事不在府内,他被嫡母打晕绑上花轿,嫁给了原本应该是沈玉凤的夫君慕容易,只因慕容易不是太子,而是个不受宠的宫女所生之子。

沈长宁不由垂下头冷笑,轻抚衣袖上的褶皱,回头看着目露担心的双侍,勾唇一笑,“墨竹,把我上次在凤舞阁穿的衣服拿过来。”

墨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衣服,衣服我给少爷收起来了。”说着从柜子里找出衣服寄给沈长宁。

沈长宁抬脚走过去,除了胳膊和头有点痛,身体有些无力并没有其他不适,接过衣服看了看衣袖,突然猛的一撕只听刺啦一声,衣袖就破了个口子。

他不过是个嫡母欺压的庶子,吃穿用度看着繁华内里却是最次等的,衣服的布料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是穿了几年的衣服,稍微用点力就撕开了。

墨竹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子,主子可只有一件可以穿出去的衣服,就这样被撕坏了,心疼不已。

“少爷,您这是做什么?这可是柳侍人为您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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