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喝药了。”随着门被推开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进来的是月***夫君常裕,他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月娘头昏脑涨,可鼻子却异常灵敏。
她替南洲百姓以身试药,为的就是能够找出瘟疫的救药,岂料她的药方里错放了一味药,以至于她病倒不起。
但她乃月氏族人,医术异于常人,迅速配出解药来,只是她需要漫长的一个月的时间来喝药医治。
今天是第十五天。
随着药味越发浓烈,她也慢慢清醒过来,伸手接过,下意识嗅了嗅,手登时僵住。
“娘子,乖乖喝药,药凉了可就苦了。”常裕柔声细语,面带温柔笑意。
月娘凑近了常裕,这几日来他身上总有一股香粉味。
常裕见月娘反常,急不可耐的拿勺子自己想喂过去,不曾想她直接伸手打翻,面色微变:“你作甚!”
“我是病了,不是痴了,这药里你放了什么,真当我闻不出?”月娘冷声。
常裕心虚的不敢去瞧她,别过头道:“这药是依着你方子抓的,娘子莫不是病糊涂了。”
月娘冷笑,摇着头不敢置信。
她没办法,更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再次相信这个负心人了。
“你在里头放了我的断心散,你竟蠢到想杀我也要用我的毒不成?”
常裕默不作声。
月娘眸光扫到他脖颈处的吻痕,登时气急,牟足了劲一把拽过常裕道:“你又去与什么***厮混!”
常裕当即驳道:“离儿不是***!”
他登时面色一变,自知说错话了,想要伸手就抓住月娘解释。
月娘气得涨红了脸,只恨如今重病缠身,否则定要一掌将这人拍个粉身碎骨。
“你与她倒是真爱,当初又何苦求着与我复合,你就该入赘给那个知府女儿,而不是来这里折磨我!”
当初她就不该信他!
“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月娘看着那张脸,气得身形发抖。
常裕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等他再解释,外头又冲进来一人,正是那位屡次与常裕私通的知府女儿白离儿。
白离儿一直守在门口,里头的事早就听得一清二楚,当即对着常裕道:“既然已经被她知道了,裕郎便直接与她说白了吧。”
月娘狠狠的啐了一口道:“不知羞耻!”
白离儿眸光一冷,紧跟着一道刀光亮起,一把***捅入了月娘心窝。
“你既想死的快些,那我就成全你。”白离儿脸上没有半点***的恐惧。
常裕吓得瘫软在地,看着月娘瞪圆了眼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模样,他往后缩了几步。
月娘苍凉一笑,反而死到临头她越发释然:“我原以为你会是我的如意郎君,与我白头到老。”
白离儿尖锐的笑声打断了月***话:“裕哥哥不过是为了拿到治瘟疫的药才娶你为妻的,你真以为他爱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
“如今瘟疫的药已经拿到手了,本来裕哥心慈手软想着用半颗断心散让你变成一个傻子,留你一条命。”
“可是地狱无门你偏要闯,非要我亲手送你去黄泉路!”
白离儿冷漠的把***抽离,随着鲜血飚出,月娘倒在地下,面目狰狞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常裕。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你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