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掏出死亡证明甩他面前：惨笑道：“够了吗，林峰，女儿被你亲手害死了。”

“连她的遗物，都在你眼皮子底下被糟蹋了，你贱不贱啊？”

他捡起那张飘落的纸，有些木然愣在原地，接着猛猛摇着头吼道：“这不可能！

打了狂犬疫苗怎么可能还死人啊，是不是你没早点把女儿送医院？”

“你少给我玩把戏，女儿被你咒出个好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还不死心给医院打去电话：“我女儿林婵在哪个病房，我现在过去。”

可护士的语气疏离又讽刺：“在停尸房，林大教授，您可有够忙的。”

女儿头七那天是个雨夜。

我守在她的墓地旁，冻得浑身湿冷，给她讲着最爱听童话。

“最后，公主嫁给了英俊的王子，在玫瑰城堡里幸福得度过一生。”

抚摸着孤零零墓碑上女儿的名字，我再一次泪流满面。

从前每次讲到这里，女儿都会天马行空地想象：“那国王和王后呢，也会像爸爸妈妈陪我一样，永远陪着公主吗？”

林峰会刮一刮她的鼻子，宠溺地把她高高举起：“那是自然，爸爸可是英勇的骑士，要守护你和妈妈一辈子的，我亲爱的公主殿下。”

可誓言只在爱的时候作数，就像那样幸福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何时，我身后撑起了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