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好心帮我按下接听,将窃听递到我耳边。
下一秒,那头传来程悦愤怒的质问。
再次听见她的声音,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还打电话给我们科室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今天有事吗?你就非要在这个时候烦我?一个大男人就没一点自己的事情干吗!”
“我每天上班已经够忙了,你能不能别屁大点事就给我打电话?离开我你不活了是吗?出去问问谁家丈夫天天围着老婆转?”
“我今天要是不过来,若衡差点就割腕了你知道吗!你就不能懂点事?忙完我自己知道回去,用不着你接我!”
她不耐烦的声音里隐隐夹杂着江若衡的安慰。
一通发泄后,没等我说完,也没问我的情况,程悦直接挂断了电话。
甚至从头到尾都不曾想起,今天是我们结婚七年的纪念日。
前世她对我动手时冷漠的嘴脸浮现在脑海里。
我泪水混着眼里的鲜血滴落在担架上。
胸腔止不住地颤抖。
头部阵阵剧烈的抽痛让我回过神。
可这一切都比不过前世被程悦千刀万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