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刚刚不知磕在了哪,这会儿血流如注,染红了**。
不得已,我只好脱了**,用纸巾摁着,然而一连换了十几张,血却始终止不住。
头又开始晕,我渐渐失去了耐心,找出药来吃了,掏出窃听,拨通了姜安安的电话。
“诺诺!”姜安安的声音很激动,“顾宴答应了吗?”
“我还没见到他。”我说:“姐,我是想问你别的事。”
姜安安明显失去了兴趣,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啊?”
“如果,只是如果。”我说:“顾宴答应投资,但是我死了……你会怎么想?”
姜安安陷入沉默。
我在心里数着。
一、二、三……
八秒钟过后,姜安安终于开了口,“诺诺,你知道公司破产意味着什么吗?”
“……”
“意味着所有员工都会在***之间失去工作,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房贷车贷,孩子要上学,老人要住院!但是***之间全完了!而这一切,必须有人出来负责!”姜安安语气严肃,“上一次站出来的人是梁伯伯,你肯定还记得,他当时正好落在你旁边。”
梁伯伯。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抖得太厉害,“我知道了。”
“别多心。”姜安安稍显平静,“姐姐只是希望你尽全力,有功夫别跟我在这儿要死要活的,多劝劝顾宴,他不是把你宠上天吗?你到底努力了没有?”
“我……”
“当然,我也能猜到你的想法。五个亿虽然只是一笔小钱,但毕竟是要填娘家,比不得自己购物舒坦。况且你在公司又没职位,***也轮不到你,我们这些高管会排在前面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不是最好。”姜安安笑了,“诺诺,是姜氏让你得到了顾宴和今天的生活。你也要想想,失去了姜氏庇护的你,又能凭借什么让顾宴那样的男人继续宠爱你呢?”
从洗手间出来时,门口的女秘书正抱着电话,满面桃花地说:“好的,董事长,我记下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笑着对我说:“太太,需要安排车送您回去吗?”
“不用了。”我说:“我还想进去同他说几句话。”
“董事长不在办公室。”女秘书美丽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尴尬,“太太,有什么事……还是关起门来说比较好。”
我说:“他在哪儿?”
“这不方便告诉您。”
“那我就一层一层楼去找。”我说:“直到找到他为止。”
“这……”女秘书显然被我的厚脸皮惊到了,无奈地小声说:“他正在开集团会议。这会通常至少要开三个小时,您还是先去医院吧。”
“谢谢。”
会议室我知道,在十六层。
这一层只有各类会议室,因此走廊静静的,也并没有人。
我找到最大的那间,来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门。
开门的是顾宴的特助,姓周。
周助理一见我,当即露出满脸震惊,小声说:“你怎么来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