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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屿希经过抢救,身体状况逐渐稳定,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还需要住院观察。
为了弄清楚粱屿希那天所说的话,我准备打听打听他父亲,这一打听才知道,他父亲也早就死了。
到底为什么他会说出“妈妈不要杀我”这句话呢?
于是我向余娇打听,他们不是从小认识吗?
可当我问余娇的时候,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害怕又惊恐地呵斥道:“不该问的别问!”
我脸色悻悻,只好作罢。
住院的这几天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梁屿希,他对我又恢复了那种空洞的温柔,套路至极,却挑不出一点毛病,似乎那天在拍卖会上对我的当众羞辱并不存在。
他拉着我,像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抚摸着我的脸庞,“以后我要把你藏起来,不让什么总再看见你了。”
他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知道吗?”
我机械式的点点头,他温柔地啄了啄我的嘴唇,“你爱我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我只要说爱,他就会立马将我抛弃。
这些年我见多了,不管他对那些女人有多好,只要她们说出爱他的那一刻,就会被无情抛弃,就算她们哭泣、哀求,甚至是割腕都没用。
梁屿希只会高高在上地取笑她们,然后把她们写进歌里。
我看了眼他的伤口,问道:“你那天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什么话?”
“你求妈妈不要杀你,为什么?”
梁屿希温柔地眼神突然一沉,他拿起身旁的水果刀,抵上了我的脖子。
脖子上的肉被细细滑坡,渗出血来,但梁屿希一点都不在乎,他冷冷道:“因为我就该死啊,我就不该活在这世界上。”
“不过在我死之前,你也要一起走。”
我惊恐地摇头,死死抓住他的手,“不,不要。”
梁屿希放下刀,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亲吻我脖子上的血迹,“我开玩笑的,不要生气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这么快死掉呢?”
“死亡这么神圣的事情,必须要死在最爱的人手上才有意义。”
“可你都不爱我。”他失落地低垂眼眸。
我很害怕,他这个疯子,恐怕哪一天他真的会杀了我,但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何不赌一把。
于是我抱着他安慰道:“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会爱***。”
梁屿希吃了我画的大饼后,脸上有些欣喜,他答应让余娇明天来医院的时候将那件我母亲的东西带来送给我。
第2天,余娇约我去咖啡馆,将我母亲的东西送给了我。
我高兴地连忙道谢,她却提醒我:“不要高兴地太早。”
说完她就去医院看梁屿希了,并贴心地让我吃完饭再过去。
结果我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余娇并没有在医院,一起不见的还有梁屿希。
我到处打听,问医生护士,他们只说他办理出院手续走了。
梁屿希的电话无人接听,我发消息也不回,他好像突然从我的世界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