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中有内鬼。”
寂静的主厅,大家面面相觑,生怕怀疑到自己头上。
不知谁疑惑的提了句:“德国?”
很快,不少视线落到宋轻韵的身上。
宋轻韵警惕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见鬼了,这一大家子该不会要把锅甩到她头上吧?
随着众人的目光,矛头瞬间就指向近期身在德国的宋轻韵。
虽然没有人跳出来明说,但怀疑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
宋轻韵内心万马奔腾,甚至想骂脏话。
梁家内部出现了如此大的丑闻,却想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宋轻韵内心沉着气,明面上懵懵的小脸一板:“大家怎么都看着我?”
“没记错的话,我和梁爷爷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在德国也仅仅是为了谈合作而已,这些并不难查到。”
“况且……”
宋轻韵顿了顿,她在故意试探在场所有人的反应。
梁宥津不是也去了德国吗?
没人知道?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梁宥津白皙的手指按住试图逃脱的小蛇,自然的接过话说道。
“况且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
男人突然的接话,宋轻韵当即反应过来其中的暗意。
梁宥津这是在隐瞒他也去过德国的事实?
再加上销毁酒吧监控和行踪的事情,让宋轻韵不得不生疑。
难道事情是他做的?
幼年丧父没有靠山的长孙,为争夺掌权人的位置企图杀害自己的爷爷,也不是没可能。
宋轻韵没再说话,因为联姻绑定的关系,她和梁宥津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都得死。
只能顺势而为。
坐在宋轻韵另一侧的二太太钟婉婉,茶香四溢的柔声说道:
“宥津,这只是合理推测,没有其他意思。”
梁宥津抬眼,冷冽精锐的目光扫过她:“谁又说你不是合理推测了么?”
“……”
主厅内,看不见的硝烟无孔不入。
稍有一句不慎,就会大祸临头。
除了几位年长的太太,小辈里只有梁宥津敢开口说话。
宋轻韵余光瞥过面色冷戾的男人,在所有人都紧张的坐直身的时候,只有梁宥津一如刚才那般撑靠在木椅扶手边,勾玩着手中的黑蛇宠,眼底从容淡漠。
男人说话一针见血,漆黑如墨的眸子深不可测,与生俱来的威慑力和***感,与梁青山如出一辙。
宋轻韵落在男人根根修长的手上,眼底划过一丝欣赏。
看来不止床上狠。
其实从进门落座的位置不难看出,身为长孙的梁宥津却能越过家主三位太太和子女,坐到梁青山的主位旁边,可见备受重视。
“大家都是一家人,对事不对人,等待调查进展就是了。”
三太段敏婕一边打圆场,盯着宋轻韵的后颈,转移话题笑道:
“小两口新婚真是甜蜜,就算急着让家主早日抱上重孙,也别忘了出门前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一遮,免得被人说闲话。”
紧接着二太钟婉婉讶异道:“可是宥津他们婚后不是一直分居两国吗?轻韵才刚下飞机赶过来,这痕迹是哪来的……”
场面上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堂堂梁家少奶奶竟然在外面偷吃?
宋轻韵冷下脸:“什么时候我的私生活,也在今天的讨论范围内了?”
形式联姻的***是圈内心知肚明的,几只老狐狸装傻充愣,竟然妄想在道德上咬她一口。
有这功夫不如查查梁宥津在德国都做了什么?
一群蠢货。
会议桌上,众人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梁宥津的表情。
男人闲散清冷的样子,看似丝毫不关心头上的绿帽子。
梁宥津拨走黑蛇的长手从木椅护栏空隙中穿过去,揽住女人薄薄的细腰,手指在她发酸的腰上轻轻揉了揉,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我老婆玩得开心就好。”
宋轻韵腰上一痒,身体瞬间绷直。
这疯子在干什么!
梁宥津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把绿帽子认领了,还***的帮她揉腰……
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
本以为梁宥津这样生来优越的天之骄子,被当众绿帽羞辱绝对会失态,没想到他居然对宋轻韵纵容到甘愿被绿。
钟婉婉:“这……”
“行了!”
梁青山呵斥,面容严肃。
“要说的已经差不多了,投毒的事情已经委托专业侦探社介入调查了,在***出来之前,把心思都给我放在产业上面。”
大家纷纷应声:“是,知道了。”
即便明面上答应,可彼此都清楚,真正的家产争夺不过才刚刚开始。
宋轻韵记下每个人的身份和特性,在这场明争暗斗中,她和梁宥津只能赢。
从联姻起,他们的利益就息息相关的绑定。
只要梁宥津拿到继承权,也就意味着联姻的结束,到时候她将可以重获***。
反之,在豪门继承人中失败的有力竞争者,只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佣人开始上菜,用完餐后,本该各自离开回家,但不少人都以照看老爷子的名义,选择近期留住在老宅。
与其说是担心梁青山,不如说是怕立遗嘱的时候自己不在场。
管家推着轮椅上的梁青山,他回房前亲自开口道:
“宥津,你跟我过来。”
梁宥津收回放在宋轻韵腰上的手,正想说什么。
感觉在国外被耍了的宋轻韵,起身一手撑在他肩膀上,凑到男人耳边咬牙切齿道。
“我在房间等你。”
梁宥津余光看着她气呼呼的从身边离开,指尖微动。
老婆好像生气了……
身后的助理递过电话说道:“三爷,您有重要来电。”
梁宥津收回目光,抽过窃听接通,耳中传进下属略显犹豫的声音。
“梁队,有消息了,只是……”
“您这婚,怕是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