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热的大掌孔武有力,这一抓,更撩得夏宁眼神***。
她眯起眼睛去勾他手腕处的佛珠串,“放着***不享受,白活了。”
“夏宁,你又想玩什么新花样?”顾弈寒翻身,把她控制住。
他上,她下,谁占优势,摆得明明白白。
“顾弈寒,恭喜你,又猜对了!”
纤细手指划着他的下颌线,她笑得妩媚妖娆。
“我啊,就是特别想吸引你的注意,想要你爱上我,非我不可,非我不要!”
“最好啊,我们俩生个孩子,生生世世牵扯不断!”
换做从前,这些话,她死都说不出口,现在真快死了,嘴巴一张一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其实,哪有什么紧箍咒,都是世人自己禁锢自己!
“别浪费精力,我早就说过,我不要孩子。”
顾弈寒松开她,一本正经翻身回去,浑身上下写着“禁欲”二字。
就是盘丝洞的妖精来了,也勾不动他这个一心求取真经的清冷佛子。
“顾弈寒,你到底是不要,还是不行?”
“莫非你每月斋戒,佛珠不离身的人设,就是为了掩盖你身体虚的事实?”
夏宁坐起来,“你干脆跟***说一声,送子汤别熬了,改熬补肾汤吧!”
“我看你是活腻了!”顾弈寒冷声咬牙。
夏宁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我啊,还没活够本呢!”
趁着还能活,那就好好爱自己,好好地活!
“夏宁!”
顾弈寒将她拉开,矜贵的眉宇清冷自持,勾不起半点波澜。
“我再说一遍,孩子不是***夫妻的工具,别再换花样来引诱我,没用!”
夏宁听了这话,反而笑了。
是啊,他的心里装着别人,怎么容得下她?
当初,她嫁进顾家,人人都以为她是冲着顾太太的身份去的,只有她知道,她是冲着顾弈寒去的。
她是真的爱他,曾天真地以为,再冷的石头捂三年都会热,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人?
但现在她承认,她是真的错了,石头捂不热,反而捂坏了自己的身体,得不偿失!
“顾弈寒,我们离婚吧!”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她的眼眸低垂,黯然却又熠熠生辉。
余下的时光里,她不想继续困在这段没有爱的婚姻里,她应该过更好、更自由的生活!
“我看你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
她都得绝症了,疯一点怎么了?
“我在如花似玉的年纪里,嫁了个老公却守活寡,我是被你逼疯的!”
“那还不如离婚,以后各找各的相好,吃个饱!”
夏宁撩了把如瀑长发,歪着脑袋,笑得很浪。
她在挑战男人的底线!
顾弈寒转动几下腕间的黑色佛珠串,强行克制汹涌的火气,太阳穴仍然在突突直跳。
在爆发之前,他甩门而去。
枕边冷了,夏宁也睡不着了,干脆爬起来,起草离婚协议书。
搞定这些,躺下后,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于是,她打开窃听,发了条朋友圈——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每次都跟送奶工一样,放在门口就走了。
发完还觉得不解气,又窃听下单,给顾弈寒预定了明天的补肾大餐!
保准他吃得满意,补得开心!
第二天。
夏宁吃过早餐,安排司机送她回夏家。
她有几套值钱首饰,还放在夏家的柜子里,打算拿过来,跟顾弈寒送她的那些,一起拿去变现。
等她身体渐渐衰弱,哪还用得上这些,只有***里的钱,才最实用!
“大小姐回来了!”
夏家佣人上楼通报。
“她算什么大小姐,一个抱错的野种!”
夏家二小姐,夏如妍满脸不屑。
黄淑莹一记白眼,“她就算不是我们夏家的亲骨肉,也是顾弈寒的太太,不可怠慢!”
几年前,黄淑莹***肌瘤术后大出血,夏宁献血时突然发现,她不是夏家的亲生女儿。
夏家花了很大力气,才找到亲生孩子,竟然是个男孩。
这件事刺痛了黄淑莹的心,她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在外面受苦,把一个野丫头疼爱了二十多年。
她对夏宁的憎恨,不亚于夏如妍。
但,她心里有她的算盘。
其实,她早就把夏宁挂上了寻亲网,夏宁的亲生父母,已经联系她好几次了。
夏宁的老家,远在十八线小县城,她的亲生爸妈既没有体制内的工作,又没有产业,家里三个哥哥,都三十岁了,还没有娶上媳妇,那样的家庭,肯定穷得叮当响。
夏宁是个重感情的孩子,面对那种烂包一样的家庭,肯定会出手相助,岂不是白白让那家人,分走他们夏家的好处?
“妈,顾太太的位置,本该是我的!”
“你还有脸说?如果当初,嫁给顾弈寒的人是你,我早就把夏宁扫地出门了!”
黄淑莹心中恨意翻涌,属于她孩子的东西,全都被这个死丫头给抢了,不把她扒一层皮,怎么甘心放她去找亲生父母?
夏如妍气红了眼,冲到夏宁房间,一脚踹翻夏宁的书桌,“把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全部给我丢了,夏宁的物品,一件都不许留!看着晦气!”
“你放心,她欠我们夏家的,我会要她慢慢还!”
黄淑莹下楼时,已经换上一副慈爱的笑脸,“今天怎么有空回家?”
“妈。”
夏宁从沙发起身,乖顺地喊了一声,但心底里,早已没有当年的那份情意。
“快坐快坐,你虽然不是我们的亲骨肉,但我们养你二十多年,感情还是有的,以后没事,常回家看看。”
黄淑莹温柔慈爱的笑,像一把刀,扎在夏宁心口上。
黄淑莹曾经是她的妈妈,是她最信任、最爱的人,她一直把黄淑莹和夏国安当成亲生父母对待,他们却把她当成了仇人,不择手段要夺走属于她的婚约。
现在她所看见的母慈子孝,都是尘埃落定后的假象!
“我这次回来,是要拿走我房间的东西。”
“夏宁,我的好姐姐,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你的东西哪一样不是夏家给你的,亏你还想着回来拿!我要是你啊,就只会想着怎么报答我们夏家的养育之恩!”
夏如妍踩着高跟鞋,款款从楼上下来。
夏宁眼尖,一下子认出夏如妍身上穿着的旗袍,是她屋里那件。
这件旗袍最名贵的不是材质,而是上面的书画,集齐了国内最著名的书法家和国画家的作品。
这是她师父送给她的,全世界仅此一件!
“夏如妍,你怎么穿我的衣服?麻烦你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