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听到守真的话,面色剧变,霍然起身,厉声喝问:“谁干的?潘又安?”
“不,不是。”
“那是谁?”
“一个五十来岁的剑客。”
“他为什么要杀守常?”
“那人带着一只神俊的海东青,守常看上了,就,就想捉回来给主子您赏玩,结果……”
贾敬根本不信俩道士有那好心,顿时暴怒,一脚踹翻守真:“废物!我怎么说的?在神京要低调,要低调,草!后来呢?”
守真急忙道:“那人一剑斩下守常的头,又,又一剑削掉奴才的左耳,就,就让奴才滚了,许是奴才没有动手的缘故。”
“就这?”
“是。”
“守常在哪?”
“北城外三里处道左的小树林里。”
“详细讲来!”
守真连忙把过程讲了一遍,很真实,只是把主角换成五十来岁的白衣剑客。
“哼,”贾敬眯起眼睛:“你与守常自幼习武,精通数十种拳法,上过战场,也在江湖中打混过,是实打实的二流高手,能一剑斩掉守常的脑袋,那人绝对是超一流高手,轻功又那般神奇,全天下不超过三个,会是谁呢?”
“主子,真,真有那样的绝世高人?”
贾敬没有回答,只喃喃道:“那些老怪物被朝廷压制,前明一朝就已经不怎么露面,为了避嫌,甚至从不靠近神京城一步,此时突然出现,所图何事?难道神京城内有大事发生?”
思索片刻,不得要领,冲着守常道:“现在回山上养伤,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下山一步,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守真暗暗松了口气,小心问:“那,那潘又安呢?”
贾敬皱眉:“不用你操心。”
“是,奴才告退。”
“滚。”
……
城外。
潘又安收起白龙剑,返回现场把身首分离的道士扒干净,不留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更让小小白把那脑袋叼到很远的地方,这才回城。
小小白在天上跟着,缓缓盘旋。
入夜。
无声无息地进入荣国府,摸到三春院子,钻进迎春房间。
迎春已经躺下。
绣橘在外间铺床。
司棋正在水盆中清洗几件花花绿绿的贴身衣物,水盆在凳子上摆着,司棋面朝水盆背对卧室,没穿马甲,也没穿夹袄,只穿着一件轻薄的淡粉色罗质睡裙,在烛光的照耀下,本就半透明的睡裙几乎全透明。
雪白雪白的皮肤一眼可见。
腰身挺拔,腰线妙曼,大腿修长结实且匀称,健壮且美。
潘又安瞅瞅躺在床上的迎春,再看看外间的绣橘,蹑手蹑脚靠近,从后边轻轻搂住司棋的腰肢。
“唔——”
司棋猛地瞪大眼睛,立刻识别出熟悉的感觉,强行咽下到嘴边的惊叫,紧咬红唇,一声不吭,任由潘又安贴在身后,再想到小姐就在一边,绣橘也在外间,紧张到全身颤栗,皮肤滚烫。
迎春听见洗衣声停了,下意识问了一句:“司棋,洗完了?”
“呃,没,没呢小姐,”司棋更紧张,随手在水盆中划拉两下,制造响亮的水声:“我手腕有点酸,稍微歇歇。”
迎春不疑有他,柔声道:“洗完了赶紧暖暖手,别落下病根。”
“没,没事儿,师兄能治。”
“也是,师兄医术真的厉害,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传,传得神乎其神,一针扎好蓉哥儿,三针续命珍大哥,快成神医了。”
“是的呢,都叫他潘三针。”
“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开始教咱们修炼。”
“应,应该快了吧。”
“我也要学医术,当个和师兄一样厉害的女大夫。”
“小姐一定能得偿所愿。”
“司棋,要不,明天找机会问问师兄?问问他,什么时候给咱们传功授课。”
“好。”
“明天师兄去给珍大哥扎针,咱们早点去等师兄。”
“好,好的。”
司棋已经语无伦次,全凭强大的毅力支撑着,才没有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还强忍身体内的种种骚动,与迎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更一直在搓手里的小衣,弄出“哗啦啦”的水声,以掩盖潘又安制造来的动静。
一刻钟后,忽然身子一软,倒在潘又安怀中。
同时发出沉闷的哼声。
迎春疑惑转身:“司棋?”
潘又安提前一步抽钉拔锲,放下司棋的睡裙,转身面对迎春,呵呵笑道:“是我,吓到了吧?”
迎春看到潘又安,大喜:“师兄,你可算来了,我跟司棋刚才还说你呢。”
“哦?说我坏话?”
“不是不是,我们想早日传功修炼,我还,还想做个和你一样厉害的大夫。”
“师妹好志气,师兄支持你,以后做个悬壶济世的女神医,扬名立万,拯救苍生。”
“我一定尽力,”迎春听到“悬壶济世拯救苍生”八个字,脑海中便闪现出种种画面,如传说中的孙思邈那般走到哪救到哪,所过之处,万民赞扬,连山中的老虎都慕名而来。
医术大成之后更能著书立传,成就女神医之名。
越想越激动,忍不住坐起来:“师兄,现在就开始教我们吧。”
起身间,宽松的睡裙自然而然地耷拉下来,露出大片的雪白。
潘又安眼神好,一下子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暗赞。
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迎春,竟也颇有内涵。
都怪那些大袄厚裙子,裹得严严实实,遮得密不透风,跟个筒子似的,把大美女们的好身材都遮住了,当真可恶。
若不是我能悄悄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欣赏到这样的绝美风景。
真美啊。
虽然不如司棋那般丰壮,但也别有一番精致美。
抓紧时间刷亲密度,早日拿下眼前的二小姐,奖励与美人我都要!
迎春抬头看见潘又安的视线,顺着视线低头,看到自己敞开的领口,立刻捂住,羞不可耐地钻进被窝里,死死裹住脑袋,不敢露头。
羞死人了!
贾迎春啊贾迎春,怎么那么不知检点,竟然,竟然……
全让师兄看见了。
以后哪有脸跟他学艺?
这时,司棋才悄悄地直起身子,小心偷看迎春,见状摸不着头脑。
小姐这是咋了?
还钻被窝里了?
难道发现了我和又安的小动作?
这,这……
不过看小姐这样子,好像不生气,只是有点害羞。
要不,早日成全师兄和小姐?
反正师兄不是外人,小姐也不是外人,凑一块正正好,就是便宜了绣橘那小蹄子。
回头找机会跟小姐说说。
说清楚,以后做什么都方便,免得尴尬。
此时,在外间收拾的绣橘早已经面红耳赤全身酸软,心里又恨又羞,恨不能立刻冲进去揭穿司棋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