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上厂子里,刚洗了澡,从浴房里出来的许承斌打了个嚏喷。
他疑惑的摸了摸鼻子,这还没入秋呢,他咋就着凉了?
一个女人从他身边经过,许承斌赶忙叫住道,“郑梅姐,等一下……”
女人三十多岁了,是他特聘回来的会计,闻言笑道,“厂长,有事?”
许承斌搓着手道,“郑梅姐,听说你母亲是中医院妇产科的老专家,我是想问下,有没有那种治女人每月一次的肚子疼的药?”
“治女人月事疼的药?”
郑梅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笑道,“你一个大小伙子,问这干啥?”
她是知道许承斌还没结婚,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许承斌脸皮有些发红,但想到宁夏痛苦的样子,立刻道,“我对象来这个肚子不舒服,疼的很厉害,而且手脚冰凉,我想问问有啥能给她治的!”
“啥,你都有对象啦?”
郑梅惊讶,然而看到许承斌一脸关切,打趣道,“行啊,你这挺有觉悟,现在就知道疼媳妇儿啦。”
她笑道,“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宫寒,平常要好好保养着,少碰冷水,例假期多喝姜枣红糖水,不过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最好你能带她去检查一下,开点中药调理调理。”
她想了一下道,“这样吧,以后你啥时候有空,就跟我说一声,我带你们回家,让我妈给看看。”
“那行,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许承斌谢过郑梅,高高兴兴的走了,心里盘算着怎么拐宁夏去看看。
当天晚上,老宁家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宁大伯和王金兰后半夜才从医院回来,只是一进门,他就把房门一关,把王金兰狠狠打了一顿。
宁茉听着里头她妈撕心裂肺的哭声,吓的胆战心惊。
就听到她爸的怒吼,“说!你为啥要这么做!锁子可是咱的亲儿子,你,你咋能下手害他?”
王金兰哭嚎道,“我咋会害儿子?我只是想让宁夏那个小贱人出几个钱!眼看柱子就要结婚了,咱家又没钱,我能咋办,只能想这么个办法……”
宁有国气的浑身发抖,他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家的婆娘居然这么蠢!
为了算计宁夏家,亲手给儿子的药里添了土根草。
当然,她知道土根草吃不死人,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无非就是想讹宁夏家几个钱。
然而她忘了儿子头上还有伤,这一烧,又引起了脑部并发症,所以才一下子这么严重!
宁有国眼睛猩红,恨不得打死这个差点害死儿子的婆娘。
王金兰呜呜哭着,这时候肠子也悔青了。
她也没料到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想起躺在医院的儿子,一颗心直如刀绞。
毕竟宁金锁是她唯一的指望,大儿子脑子有病,小儿子打小就聪明,她还指望小儿子能考个好学校,将来光宗耀祖呢!
可这下,能不能活成都是个问题!
听着王金兰一直哭,宁有国烦躁的道,“行了,别哭了,明天你就赶紧回你妈那儿,能借多少钱就借多少钱回来,医院还等着付医药费呢!”
王金兰一下子睁大眼,急道,“回我娘家干啥?他们哪有钱!”
宁有国气的直喘粗气道,“没钱也得借!锁子的医药费这么多,咱家哪有?现在你不借钱,你想让锁子死医院里头?”
王金兰跳了起来,怒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少咒我儿子!咱家是没钱,可你妈有啊,难道她能眼睁睁看着孙子在医院里受罪?还有于桂芬,明明就是她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她想逃脱关系,没门!她家咋也得包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