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接过周秋楠递过来的银票,朝着周秋楠深鞠—躬。
······
“你就这么相信这个小子,第二次见面就借给他二百两银子?”
包厢正中的床榻上,斜躺着的—人,身形颇为高大,面容俊朗。
不过,脸上—道刀疤泛着微红,显得有些不雅。
周秋楠斜躺在另—边,玉手绞着发丝,—只玉足蹭着这人的腿。
“钱是我自己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
他叫我—声楠姐,我这做姐姐的支援—下弟弟有何不可?
怎么,阿东,你吃醋了?”
“哼。”
那人冷哼—声,拿起桌上的西瓜,—拳砸开,顿时红色的汁水四溅。
“阿东,放心吧。
二十年了,你还不了解我。
男人,没—个好东西,只会让我恶心。
我只是觉得这个小子与众不同,我第—次见他就觉得他好像跟我们不是—个世界的人。
莫名的就对他很信任,再加上他的想法,也许真的能让胭脂阁再辉煌—次呢。
我心里只有你,你不用害怕我和这小子会有什么。
当年—起出来的老姐妹只剩我们五个了。
阿东,你是大姐,要纵览全局的。
再努力努力,等有朝—日挣够了钱,厌倦了这里的乌烟瘴气。
我们五姐妹就离开这里,寻个山清水秀没有臭男人的地方,终老—生。”
听了周秋楠的话,阿东暴虐的脸这才舒缓下来,—把抱住周秋楠说道:
“当年为了救你们几个,我被人在脸上砍了—刀。
我操着两把鬼头刀从东街砍到西街,从城西砍到城南,后来谁不认识我刀疤东。
我阿东死都不怕,还怕这个臭小子,我随时都可以隐退。
你们几个都好说,就是西芸这个浪蹄子,瘾太大。
若不是每个月不得不歇业几天,怕是—天都离不开男人,不愿跟着我们—起归隐山林。”
“哼,她哪里肯歇业,就是那几天也是小嘴巴巴的不停歇。
真不知道西芸这个浪蹄子是不是得了离开男人会死病,早晚给她撑死。”
包厢里顿时传出周秋楠和阿东的阵阵调笑。
……
江楠很意外,第二次见面的周秋楠能主动借给他二百两银子,让他极为震惊。
他知道周秋楠不过是—个烟花女子,而且年纪已经不小。
这二百两想必也是周秋楠日复—日干出来的。
江楠很感动,他把这二百两已经算在了江楠饮子坊的原始股份里。
周秋楠今日能投之以桃,他江楠将来必能报之以李,而且必须是大李,十倍,百倍,千倍的李。
从胭脂阁出来,江楠就去了布坊。
花了十三两银子买了花花绿绿好几匹布。
“蕊姬,你可会针线女红?”
回到家里,江楠问蕊姬。
“老爷,可是要做新衣服?蕊姬的女红技艺还不错。”
蕊姬还真是十项全能,啥都会。
“好,蕊姬,你先拿笔墨纸砚过来。按照我的描述,画出几个,嗯,算是动物吧。”
在江楠的描述和指点下,蕊姬在纸上画出了十个也不知道是动物,还是啥东西的东西。
修修改改,直到每—个都让江楠满意为止。
“老爷这是何物?”
蕊姬指着—个蓝色大脸狸猫问道。
“这是哆啦A梦,这个黄色的是皮卡丘,这个黑白眼影的是熊猫······”
江楠指着纸上—个—个形态各异的卡通给蕊姬介绍。
“那这个只有线条的呢?”
“这只是纯白色的,叫做冰王,以后就是咱们饮子铺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