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怡头脑一片空白,她错愕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如嘉!”身后突然传来贺修承声嘶力竭的呼唤声。
莫清怡还来不及转头,贺修承已经长手一伸,恶狠狠地拽着她推向了旁边的墙边,然后心急如焚地抱起林如嘉。
“修承,我们的孩子……”林如嘉的眼眶微红,声音也是颤的。
“别怕,有我在,孩子不会出事的!”贺修承柔声安慰。
这时,***也已经推着担架走了过来,将林如嘉扶了上去。
摸清一看着地上那摊刺眼的血迹,呼吸还是乱的。
这时,她的脖颈忽然传来一道令人窒息的力道,莫清怡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莫清怡,如果如嘉和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贺修承这一刻就像是厉鬼,眼底猩红。
莫清怡被掐住脖子,不能呼吸也不能为自己声辩,只能憋红了脸挣扎。
好在昏厥之前,贺修承终于松开了手,然后像垃圾一般将她推向一边。
莫清怡瘫倒在地上,大口地呼***。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心扉刺痛。
她的丈夫,刚才真的是恨不得掐死自己啊!
……
林如嘉被送进了待产房,所有人都在关心她,至于莫清怡,无人在意。
莫清怡回到了别墅里,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干嘛。
等贺修承回来,跟他解释自己根本没有碰过林如嘉?可他会信吗?
还是现在收拾行李,直接离开?可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莫清怡摸了摸还没有隆起的独资,思绪纷飞。
这些年除了精神病院的母亲,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贺修承了。
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又能去哪儿呢?
更何况母亲还在精神病院里,她怎么能独自离开。
莫清怡盯着大厅墙壁上两个人的婚纱照,内心格外煎熬……
“咔哒!”
不知道过了多久,开门声响了。
贺修承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莫清怡,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能耐!”他眯缝着眼睛,漂亮的凤眼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莫清怡又想起白天他掐自己的场景,她低声问道:“我怎么了?”
“如嘉身体本来就弱,好不容易怀了孕,被你这么一闹,孩子早产了,现在还在保温箱里。”贺修承脸上蒙了一层寒霜,冷声质问,“你就这么见不得我跟她好吗?”
“我这么一闹?”究竟是谁闹啊,莫清怡无奈地苦笑。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成了他眼中的罪魁祸首。
“***吧,我放手,让你们一家三口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一丝期盼。
贺修承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说这个,他审视地盯着莫清怡,眼眸中透露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先把孩子生下来,再***。”他冷声说。
“为什么?”莫清怡皱紧了眉头,眼里满是困惑和不解。
他不是不想要自己生下他们之间的孩子吗?
贺修承深邃的眸光水光略动,他移开视线,下颌线绷紧。
“这不就是你一开始想要的吗?在家好好养胎,直到把孩子生下来为止!”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厅。
莫清怡皱紧了眉头,隐隐约约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轻轻腹摩小腹,似乎已经可以感受到生命在跳动,她热泪盈眶。
宝宝,你也想活下来对吗?
经过考量,莫清怡整理好情绪,打算生下这个孩子。
贺修承安排了几个保姆在别墅里,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至于他本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哪儿。
包括莫清怡。
但是她已经不在乎——
只要孩子顺利生下来,她签署***协议书,便带着孩子离开。
永远离开他的世界。
肚皮日渐隆起来,莫清怡眼底的期待越来越深。
再过几个月,他们***二人就可以见面了,她再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半夜,莫清怡口渴,起床准备下楼倒杯水喝,却看到两个保姆像主人似的瘫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
“先生都多久没有回来过了,你说这夫人还是夫人吗?”
“正版回来了,先生怎么可能还稀罕这个山寨货……毕竟让她生孩子也只是为了心脏嘛!”
“什么,还有这事儿?”另一个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还不知道?林**的孩子早产,心脏没有发育好,需要换个心脏,这位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先生怎么可能让她生下?”
嗡——
莫清怡脑袋嗡嗡作响,像是被***轰鸣过一般,只剩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