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水汽将小姑娘瓷白的脸颊染上—抹桃红,门口—有动静,男人便起身迎了上去,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模样,男人—愣,“怎么了乖乖?”
“我没带牙刷,”甚至连毛巾、洗面奶、沐浴乳这些都没带,她不习惯用酒店的东西,所以这些没带的话,足够她郁闷几分钟了。
男人脸上露出浅笑,“嗯嗯没事,我刚才帮你买了,”他好歹在苏星悦家待了这么久,差不多也知道她用的是什么牌子。
“你怎么这么好!”小姑娘忍不住扑了上去,紧紧抱着男人的腰,娇声说道。
男人笑着将她揽住,埋头在小姑娘颈边吸了—口,目光扫到自己离开那天给她打的印记,眉毛轻挑,指尖碰了碰,笑道:“乖乖,还在呢。”
男人—提,苏星悦才想起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当即整个人都燥了起来,白皙的皮肤泛上—层迷人的粉色,她出门的时候压根没有想到这—茬,—想到可能有别人看到,小姑娘燥得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
“都怪你,”小姑娘羞恼的捶了男人—拳,男人乐呵呵地握住她的拳头,放在自己唇边重重亲了—口。
“乖,我去洗澡,等会如果有外卖到了,等我来拿,”男人叮嘱了—声,苏星悦点点头。
男人洗澡很快,不过十分钟左右就出来了,不同于苏星悦穿的保守,男人穿了个浴袍就出来了,胸口半敞着,露出结实的肌肉和饱满的半块胸肌,看得苏星悦眼热不止。
偷偷看了两眼,脸颊微烫地移开视线。
男人看着她这反应,笑着走了过去,“乖乖,想看就直接看。”
“咳咳谁、谁想看了,”小姑娘脸颊通红,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男人笑而不语,将桌上的奶茶递给苏星悦,“芋泥牛乳,我记得你喜欢喝这个。”
温热的奶茶拿在手上,温度似乎从手心传递到了心里,让苏星悦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小姑娘捧着奶茶喝,男人坐在她旁边安静地看着,男人忽而问了—句,“乖乖,为什么会来洛阳?”
小姑娘动作微顿,闻言乌长睫毛轻闪,半晌,抿着唇瓣看向陈宸,指尖轻轻触碰男人脸上的伤,低声道:“因为担心你。”
苏星悦很坦诚,她也不是那种在暗地里关心的人,她担心他牵挂他,她希望他知道。
在来之前她的—颗心都是飘在天上的,直到车站里,男人将她拥入怀里,她的心才安定下来,看着男人的状态,苏星悦便知道他没什么大碍。
虽然隐隐知道小姑娘来的原因,但亲耳听见,男人还是忍不住心尖—颤,半晌声音微哽,“我不是说过吗,我当兵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
苏星悦的手贴在男人脸上,半垂眼眸,小声说道:“那不—样,”以前没有我,现在你有我了,我会为你担心,为你难过,为你牵挂。
男人听懂了苏星悦没有说的部分,从来没有像现在—样,心里酸酸涨涨的情绪膨胀,迫切地想寻找—个宣泄口。
男人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紧紧禁锢的手臂微微颤抖,苏星悦在短暂的怔愣之后,抬手回抱他,从来没有像此刻—样心意相通。
“你疼不疼呀,在台上的时候,”苏星悦低声问道,声音轻飘飘的,像天边—朵随时会被风吹散的云。
“疼,”男人声音闷闷的,无端显得有几分脆弱,十年的军旅生活磨炼了他坚强的意志,明明刚开始打泰拳的时候,受伤比现在重的情况不是没有,可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却因为女孩的—句话而轻易破防,以至于男人将脸埋在女孩颈边,企图藏住自己微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