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于心有愧,沈从元当晚又宿在我房里。
他以为这是恩赐,殊不知我很是嫌弃他耽误事。
为了避开他,我不得不等他半夜熟睡后,才起身吩咐紫烟去办。
***之间,皇后在坤宁宫里给国舅爷的妾室看座,却让镇国公独女站在一旁服侍的消息,传遍京城。
虽然流言夸大其词了些,但效果甚好。
我爹是旧臣***的领头人,皇后下我面子,抬举林霜儿,就是打了旧臣们的脸。
皇上好不容易通过联姻平息下来的新旧之争立马又被挑起,连续几天的早朝都吵得不可开交。
消息传来时,我正坐在花园里品茗。
林霜儿正在一旁趾高气昂地向我炫耀皇后赏赐的玉镯:“娘娘最是疼我,有什么好东西总会给我留一份,姐姐别羡慕,这可不是谁都有的福气,”
我含笑听着,心想,这福气我可不要。
见我无动于衷,林霜儿自找没趣,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宣旨的公公迎面而来。
林霜儿喜上眉梢,抢着跪在我前头。
宣旨公公鄙夷地挑眉,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皇上有旨,林氏不敬主母,以下犯上,掌嘴四十,禁足三月。”
话音刚落,一旁的小***立马押住林霜儿开始动手。
沈从元匆匆赶来时,林霜儿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圣命难违,他也不敢上前劝阻,只能一脸心疼地看着林霜儿。
同样受了惩罚的还有皇后,她不仅被皇上训斥,还被禁足坤宁宫。
正逢春猎,她俩这么一闹正好错过了伴驾和同行的机会。
京郊景色宜人,空气清新,没有林霜儿日夜哭诉,沈从元也终于露出了笑脸。
我和他像寻常夫妻一样,过了几天蜜里调油的新婚生活。
许是春意醉人,日子美满得让我生出一种错觉,竟觉得这样与他相伴一生也无不可。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错觉果然是错觉。
隔天傍晚,我提着食盒回营帐时,竟听到了女人的娇喘。
我没有犹豫,当即破门而入。
大帐内,沈从元和林霜儿正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林霜儿一副小厮的装扮还没脱下,可见两人有多么的急不可耐。
见到我,林霜儿不闪不避,反而柔若无骨地贴在沈从元怀里。
倒是沈从元立时慌了神,推开林霜儿朝我走来:“如嫣,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情难自禁而已,你能不能帮帮我?”
他很少喊我闺名,只有在床笫间尽兴时才会沙哑着嗓子喊我。
我知道,他在示弱。
因为林霜儿还在禁足,今日是偷跑出来的,若是被人发现就是欺君之罪。
我没有让他为难,主动开口道:“现在夜已深,此刻把霜姨娘送回去过于瞩目,反倒落人口舌。今晚就让她歇在这儿吧,我去好友那将就一宿便是了。”
沈从元喜不自胜,激动地搂住我:“如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保证明天一早守卫换防时就把霜儿送走。”
我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距离,屋内残留的腥味和他的触碰都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不等沈从元开口赶人,我识相地走出了营帐。
深深吸了几口带着青草香的新鲜空气,我才终于缓过劲。
等在外头的紫烟着急上前扶住我。
我微微摇头,阻止她想说的话。
“去帮我问问兰儿,晚上能不能在她那儿借住一宿。”
紫烟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我不想留在营帐门口听他们二人酣战的声音,便独自往不远处的河边踱步而去。
没曾想,竟早已有人霸占了这处。
一个玄衣男子醉醺醺地瘫倒在河畔的草堆里。
孤男寡女可不独处,我本想回避,却无意中瞥见他穿的靴子上竟绣着五爪金龙。
试问这全天下敢绣这五爪金龙的还能有谁?
我看看了身后已经熄灯的营帐,当即改了主意,主动上前解下披风,盖在他的身上,在他身旁轻语:“臣妇宋如嫣见过皇上。”
皇上费力地睁开眼,眼神朦胧,像是在看我,又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他嘴里喃喃着:“嫣嫣,是你回来了吗?嫣嫣”
说着,他将我用力拽倒,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底下。
浓重的酒气不停窜入我的鼻腔,我突然想起,皇上曾有一个早逝的未婚妻就叫“嫣嫣”,看来他是想起故人,所以借酒消愁。
我没有挣扎,反而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扯落我的外衫,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皇上,我是嫣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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