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曾经我与傅闻声就像是两片破碎的镜片,被拼凑在一起。靠近一分,便刺痛对方一分。如今臣女已经想通,与其带着隔阂,终身都陷在痛苦之中,倒不如各自放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
皇后收我做义妹,让我以后有什么委屈,尽管去找她。
可即便有皇后撑腰,和离归家的女子,始终被认定是不详的。
我给了嬷嬷一笔银子,足够她安享晚年。
小蝶的表哥一直在等她,至今未娶。
我把我的全部家当连同嫁妆都给她做了添妆。
小蝶抽噎着说,想一辈子都跟着我,不嫁人了。
我握着小蝶的双手:小蝶,你与我大抵是不同的。你的表哥为了等你至今未娶,你嫁给他,或许能幸福的度过一辈子。如果不能,那些嫁妆,也足矣以保你平稳地度过余生。
阿迟哥哥也与他的未婚妻叶小姐成了婚,岳父是吏部尚书,保他平步青云。
如此,我安排好了一切,再没了牵挂,准备绞了头发,去寺里当姑子。
跪在佛祖面前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仿佛浮现了一生。
小娘因为生我难产而死,父亲认为我是不祥的,让我住在陆府最偏僻的院子里。
父亲在乎家族荣誉,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其他一切他都不在乎。
而嫡母又是最会做面子功夫的。
小时候,嫡母会在父亲面前,故意只买一串糖葫芦,然后让阿姐让给我,作出兄友弟恭的样子。
我吃不饱,穿不暖,冬日里没有一盆炭火,也无处诉说,只能抱着嬷嬷和小蝶,三个人挤在一起取暖。
阿姐叫陆明珠,我叫陆莺,一只不被人重视的鸟儿罢了。
嬷嬷说,小娘以前是京城的官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后来因为外祖父站错队,全家被流放。
嬷嬷还说,之前有个大官要纳小娘为妾,只是那大官夫人的娘家太厉害,最终将小娘赶出了门。
父亲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