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墨晋朝的性格和墨晋渊截然不同。
前者温润,后者冷厉。
小时候,姜姒特喜欢跟在墨晋朝身后。
长大了亦然,那次醉酒,她习惯性的就发了信息给他。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难以启齿,更自责不已。
如果没有那晚荒唐的开始,她也不会如此难堪不知道如何面对。
思绪纷杂,她端着果盘站在二楼最东头的房间外,沉默许久还是无颜相见。
她转身想走,门却开了。
不是墨晋朝的房间,而是侧对面的书房。
手中的果盘被人夺走,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大力拖拽进去。
熟悉的松木冷香侵袭而来。
男人的唇压在她的脖颈。
薄薄的茧子***嫩滑的肌肤。
激起一层又一层难以遏制的战栗。
“墨晋渊。”
她乖了三年,可今天不行。
小手隔着裙子,摁住了男人***在腰间的大手。
她努力仰着头,直视着男人不悦的眸子。
明明染着浓烈的能溺死人的***,却又冷的感觉不出半点温情。
一如三年前,他眸子黑沉深邃。
击碎她最后一点自尊。
结束的时候,她没了力气,被他掐着下巴,用力拥在怀里。
一双又冷又黑的眸子睨着她。
“姜姒,你一个丢了初夜的女人,凭什么要我保你们的荣华富贵?”
虽然荒唐的***给墨晋朝,可姜姒从没有谈过恋爱。
对男女之情,她尚且停留在初二那年,灰暗的灯光下,那个将她护在身后,血战了六个混混的少年身上。
那个少年,是从来都不喜欢她的墨晋渊。
她的情窦初开、午夜梦回,也都是他。
她还妄想,他与她一样,失控是因为心生欢喜。
哪怕身陷禁忌泥沼,不能被世人所容,可只要他想,她愿意永远不见光明。
可,墨晋渊用最讥讽的语气打碎了她所有的卑微期许。
“倪媛可以留在墨家的前提是,你,要随叫随到。”
手指蹭在了她的脸颊上,暧昧热烈。
再次将她彻底拉入地狱。
“嗯。”
锁骨被咬的生疼,她闷哼一声回过神来,慌乱的用小手推男人的胸口。
“墨晋渊,会被人听见。”
“你是怕被人听到?还是怕被大哥听到?”
她漂亮的大眼睛染了水雾。
可怜兮兮的如同一只等着人狠狠欺负的猫。
却也因这句话,惊得全身紧绷。
“你......你胡说什么?”
那件事,是她心里永远也不敢与人说的秘密,墨晋渊不可能知道。
她的惊魂不定,让男人的眸子凝出寒霜。
三年了,这女人比兔子还要乖。
无论他提出多少过分的要求,她哭的嗓子都哑了,也不会主动拒绝他。
可大哥回来了,果然就不一样了?
大手毫不客气的直接撕碎了最后一层束缚。
“不行。”
刺耳的声音**着姜姒头皮发麻。
她慌乱的一把夺过,又快速摁住了自己的裙子。
“墨晋渊,我不想继续了,我也会劝服我妈,让她跟我一起离开墨家,我再不会见你,也不会影响你的婚......”
她话没说完,脖子就被扼住。
力道不重,却让她挣脱不得。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冷隽如山的一张脸,依旧瞧不出喜怒。
墨家基因好,无论男女,都长得极为出众。
若论气韵,墨晋渊并没有墨晋朝受欢迎。
他太过生人勿进,手段也狠辣果决。
十八岁时就凭借一个项目的盈利,稳稳压了墨家所有人一头
之后两年,更是势不可挡,轻松掌控了墨家大半的产业。
虽然还没有确定掌权人身份,可在墨家,没有人敢忤逆他。
四目相对的几秒,姜姒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冻住了。
男人却勾起了冷峭的唇角,笑的轻松凉薄。
“大哥从小就受大伯的教诲,对倪媛多有照顾,你是不是以为,他回来了,就用不到我了?”
“姜姒,从来没有人,在利用了我之后可以全身而退。”
而且当初,是她主动亲了他。
即便是喝醉了也不行。
招惹了,撩拨了,却又在他失控的时候,喊了一声“大哥”。
如果那晚大哥不是临时有事,拜托他来照顾。
那夜的春情无限,她就会属于另一个男人。
一想着这般可能,墨晋渊的胸口就仿佛堵了一块巨石。
“不要,求你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滚落,又被男人吻去。
“这么不情愿?”
男人滚烫的呼吸蹭在她的耳垂上,声音恶劣低沉。
她这张嘴,他是真的不喜欢,总说些忤逆他的话语来。
墨晋渊就是一只披着华丽外衣的狼,不知餍足。
什么禁欲的高岭之花,什么坠入凡尘的佛子谪仙。
都是扯淡!
他就喜欢将人踩在脚下,看人破防失控,看人哭喊求饶。
可明明,要结婚的人是他。
还要强硬的跟她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纠缠在一起。
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更深的狼狈和不堪。
忽地用力,咬在了他的肩头。
崩溃的恨不得咬穿他的皮肉。
男人吃痛后皱眉。
她死死抿住了唇瓣,男人勾着她的下巴看她,眼底竟隐着笑。
“小东西,学会咬人了?”
她一双眼睛狠狠瞪着,表达着反抗。
却根本不知道,她这幅样子,对墨晋渊的冲击力有多大。
男人一遍遍吻着她的唇瓣,“小姒儿,乖。”
墨晋渊平日里冷淡寡言,
情到浓时,常会腻着她蹭着她,声声宠溺,仿佛真的爱她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