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川越讲,苏宁夏的脸色就越白,她嘴里一直在呢喃:“不是的,不是的,那时候阿姨不是这样说的。”
我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眼里***泪对苏宁夏嘲讽,“苏医生,这就是关心则乱吧!害死自己家人的感觉怎么样?还因为自己救了一条命而骄傲吗?”
然后愤怒地指着顾怀川问她,“他配吗!”
苏宁夏变得脆弱起来,突然就跪下来,泪流满面地抱着我的腿,嘶嚎道“老公,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红着眼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压着嗓子,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就等着我的律师函吧。离婚、还钱!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顾怀川立刻暴怒,对着苏宁夏吼,“夏夏,这就是你找的好老公?因为140万,要和你离婚?我和你的感情是钱能比的吗?”
我觉得好笑,一字一句地对着正在哭的苏宁夏说:“苏医生,你和他的感情到底好成什么样子,需要我妈的命,还有我的梦想去献祭?既然这样,我退出成全岂不是更好?”
7
当天晚上我住在张正家并没有回去。
苏宁夏看我电话不接,就发来一段一段的小作文,回忆我们的过往。
六年前我意外摔伤,是苏宁夏给我接诊的。
那时候她刚被顾家棒打鸳鸯,红肿的眼睛仔细地给我清理伤口。
宁夏,多美的名字,我好像突然被丘比特射中了心,对她开始了猛烈地追求。
想到自己为爱撞地头破血流,又灌下几杯酒。
张正开始劝我,“沈哥,兄弟也知道你不容易,这些年你付出太多了。可一个家不能说散就散,我看嫂子也知道错了,下午还找我借钱说想给你买相机来着。知道你卖了相机给阿姨治病,家里老婆能懂得心疼自己,咱男人也就知足了!”
听到这里,我低头又哭又笑,“那如果,卖相机的钱不是给我妈治病呢?”
张正多少知道点顾怀川,他不确定,但也不问,只是拍拍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