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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僵硬,胸口涌起密密麻麻的酸涩。
快二十年的陪伴,他笃定我舍不得。
我摩挲着光秃秃的无名指。
以前的温序南说等他功成名要为我举办最盛大的婚礼,现在的他早已是生物科技公司的新贵,却总说很忙。
原来不是忙,是嫌我恶心。
原来不是累,是要为江禾守身如玉。
竟然是她。
温序南资助许多年的贫困生。
当时温序南的公司刚起步他每天都忙得昏天暗地,为了让他休息,我胡搅蛮缠好几天才让他答应在我生日时陪我一晚。
昏暗的烛光摇摇摆摆,蛋糕的香甜气味充斥房间,他捧着我的脸轻轻啄吻我的唇。
江禾的来电却打断了本该更近一步的时刻,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也是温序南第一次避开我接电话。
明明即便是公司涉密事件他也从不会让我回避。
他穿着单薄的毛衣站在冬日的阳台上神色柔和又放松。
我的胸口却闷闷涨涨的。
等他打完电话我早已收拾好准备睡觉,床侧陷下去一股冷意袭来。
我甩开他胡作非为的手。
没有预想中的温言,他语气责备:“温酌你别那么小气,小禾是孤儿,她只是想有人听她分享一些生活琐事。”
我身体僵住,同为孤儿我能理解江禾,我翻身回抱住带着凉意的身体。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未曾听见这个名字。
直到打扫时我不小心碰掉温序南放在桌上文件。
文件上贴着女孩扎着丸子头的大头照,干净利索,以及我不具有的明媚笑意。
原来这就是江禾。
我随手往后翻了几页,心却越来越沉。
我打车到温序南公司将文件甩在他的办公桌上。
“内定冠军是对其他参赛者的不公平!”
温序南黑着脸:“公平?我妈车祸肇事者逃跑,公司项目被人抢单,温酌,我遇过太多不公平的事情,江禾也是,我只是力所能及给她一点偏爱又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冷血的!”
这次我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摇,我撂下话如果他敢内定江禾我一定会揭发公司暗箱***作!
因为这件事,我们不欢而散,近一个月都没联系。
后来还是温序南低声下气来哄我,我们才和好。
我忍住眼眶中的热意,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