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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回来了!”

佣人慌里慌张冲上小阁楼二层,推门而入。

“**您在吗?”

魏思初端坐在化妆台跟前,明亮的镜子里照映着她艳丽姣好的容颜,五官惊艳,宛若天赐,幼嫩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唯有眼角下的一颗红痣仿佛活了一样,风情万种。

此刻,她面无表情。

与生俱来的冷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佣人都不敢轻易和她搭话,但这时候不得不开口提醒:“**,二爷好久不来一次,这次估摸着是为了您在学校的事儿回来的呢……”

学校的事儿?

是了,魏思初白天和齐家那位小女儿打了一架。

打得狠。

头破血流的程度。

魏思初面上没什么表情,自顾自把创口贴摁在额角上,站起身:“知道了。”

下楼时,魏思初心口才开始浮现畏惧感,尤其,当她垂眸往下看,发现男人西装革履坐在沙发处抽烟,西装熨贴的没有一丝褶皱,仿佛他这个人一样不近人情。

他也没多余的表情。

但一举一动,全是来自上位者***的气息。

“过来。”

他薄唇轻启,一眼瞧见台阶上的她,冲她微抬下颚。

魏思初身体一顿。

步步朝着他走去。

“长高了。”盛放趁着她还有几步距离时,骤然伸出手,一拽。

人登时一个旋身倾倒在他怀里。

魏思初穿着高定裙,奶白色符合她冷清的性格,她倒在男人的怀中时小心翼翼屏住了呼吸。

这个男人……

总是这样。

给不了她想要的,却次次用这种方式叫人误会。

魏思初垂眸:“一米六五,不算高。”

“比上次见面高了五厘米,”盛放的音调慵懒散漫,漫不经心中自带一股子不羁,“缺什么要什么跟管家说,他们给你买。”

魏思初在他跟前很得体,因为知道他这人规矩大,没事儿不会触他霉头:“不缺。”

盛放抬手扯了她额头上的创口贴,露出一则伤口,破了皮,不知道会不会毁容:“吃亏了?”

“没有,”魏思初回答,“齐敏比我伤的更严重。”

盛放脸色不太好看:“我给你派些保镖?”

魏思初拒绝:“我是去上学,不是去混社会,没必要。”

一问一答的模式。

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过程。

魏思初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她只知道,距离上次和盛放见面,已经三个月了。

那次盛放在外应酬,多喝了几杯,醉醺醺的时候把魏思初堵在了门板上,他的唇温软,带着强势的力道钳制着她,吻下来时似是雨滴细密,弄的魏思初掉了珍珠眼泪。

魏思初心口乱跳,低声喊人:“知道我是谁吗?”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她低声细语。

衣服是盛放扯坏的,***,**,再是长发及腰散落到背后,最后铺了半边床。

她捧着他的脸颊主动吻上去:“是我,我是魏思初。”

只差一步。

最后那一步。

听到这个名字,盛放酒醒了大半后,捏着她的后颈子把她推下了床:“让我秘书进来,你出去。”

魏思初身无寸缕趴在地上,莫名的一身寒冷。

她一秒变脸,冷着脸蛋,徐徐站起身:“盛放,你那方面是不是不行啊?”

她这人向来记仇,有仇必报,这性子是他养出来的:“你怕什么?怕睡我?”

那晚没开灯。

屋子里一片漆黑。

以至于魏思初不知道盛放的脸色到底如何,但不用多想,也知道必然是难看到极点的,或许还阴沉到想把她弄死。

盛放把一件西装外套甩到她头上把她这光溜溜的身体罩住,没什么语气的说:“没大没小。”

魏思初临走时抬起手,把他最爱的那个古董瓶子砸碎了。

当他面砸的。

据说那古董拍卖价到了八千万。

她不肉疼,盛放也是,毕竟对于盛家来说,这点钱不过牛毛,但盛放从那之后3个月没来见她。

“你们赵老师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在学校尽闯祸。”盛放把人单手搂着,让她安稳的坐在他大腿上,他一只手钳制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魏思初闻言,嘴角一抹讥笑。

盛放挑眉看她:“笑什么?”

魏思初冷清的脸蛋上满是不屑,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她,那就是明眼人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她像极了小说里的那种恶毒女配。

除了她这美貌程度不像配角,她这表情真是太嚣张跋扈了。

魏思初嗤笑:“是她想见你吧。”

“别随意揣测老师,”盛放顺着她的脊椎骨一路摸到她的后颈处,这动作像是拎小猫,“为人师表,她是为你好。”

魏思初冷冷的:“隔三差五找我茬,一天给你打七八个电话,她是为我好?她是想爬你的床呢。”

盛放脸一冷。

周围的气氛骤然如坠冰窖。

魏思初意识到他不悦,可心底里依旧憋着一口气,盛放权势滔天,家世显赫,觊觎他的人多不胜数,从小众星捧月被人巴结着长大,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刻在骨子里的就是说一不二,没人有胆子这么跟他讲话。

除了她魏思初。

她不怕死。

她微微皱眉,垂眸,轻声开口:“我说错了?”

“错哪了?”盛放捏了捏她的脖颈。

魏思初没什么语气:“我很感谢你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但盛放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一个老师不想着教书育人,却想借我的名头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她都能睡你,我为什么不行?”

“没规矩。”盛放腿一抖,把人从大腿上撇下去。

魏思初跌在地上时差点摔了手。

她知道盛放把她当什么了,当宠物。

当乐子。

她自诩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素质这东西她是看心情才有的,谁要她不痛快,她就要所有人不痛快。

魏思初坐在地上,仰起头看他:“赵老师是你旧相好?我说她不要脸,你心疼?”

这话彻底让盛放沉下了脸。

小阁楼里的佣人们面面相觑,很想上去劝一句,**平时性格就烈,骄纵了这么多年,除了盛放,根本没人压得住她。

关键盛放自己也骄纵她。

久而久之,圈内知道些许内幕的,都说魏思初是第二个活阎王。

至于这第一阎王嘛,自然是盛放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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