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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晴平时没事儿就喜欢在盛放跟前掰扯魏思初,什么在学校里跟同学闹矛盾了,什么在学校里跟教导主任呛声了,什么作业没按时完成了,什么都说一点。

更过分的,连她有一天忘穿校服,赵晴都得打个电话过去问候问候。

按理说,盛放现在单身,女人上赶着追求他是正常的事儿,但魏思初就是看不惯有人从她这里找突破口。

“是。”

魏思初缓缓站起身,目光转过门口那道去而复返的高大身影。

盛放手里夹着一根烟,风尘仆仆,发现窃听不见了特意回来拿的。

没想到看见这一出。

魏思初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握着窃听开的免提,赵晴的话一字不落都入了他的耳朵,刺耳的很,盛放脸色一寸一寸阴沉。

“原来在赵老师心里,我是这样的人,”魏思初目光定格在他身上,话确实朝窃听那头道,“我太意外了。”

赵晴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还沉浸在怒火当中,一时口无遮拦:“你要还想好好上学,就应该知道怎么做,要不然我保证你整个高中都没好日子过。”

魏思初冷笑:“我很期待。”

盛放是来要窃听的,还没接,魏思初把电话挂了。

他微微皱眉,漫不经心扫她一眼:“什么时候学会的扒手?”

魏思初踮起脚尖往他跟前凑,双手环抱上去,给他演示了一遍“扒手”的整个过程。

纤细的手指先是一点点的攀上他的腰身,一寸一寸,丈量他的尺寸似的,如一条成了精的小蛇,慢慢的顺势而上,最后轻轻点在他的喉结上。

紧接着把窃听物归原主。

妩媚。

胆大。

唯一不变的是她这张过于冷清的脸:“盛放,外边的人都说我是你私生女。”

“我听见了,”盛放满不在乎的说,“你想叫一声爸也行,我没意见。”

“爸爸”梗一般都是男女朋友之间调侃的。

没想到盛放也来这一套。

魏思初脸没红,但心却跳了跳,她挑眉看他:“饭都不吃就走,不想看见我?”

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垫脚朝着他身上挂:“我不拿窃听,你哪有理由光明正大回来?”

盛放垂眸。

认真的打量了下她的脸蛋。

冷冷清清的。

尤其她说这句话时,不像是撒娇。

谁家女人撒娇是冷着脸开口的?

或者说,魏思初这人就不会撒娇,但她模仿能力强,赵晴那一套她看一遍就会了,声音忽然嗲了起来:“盛放,我是你养的小狗吗?”

“不想叫爸爸,想叫主人?”盛放眯起眼,单手掐了掐她的腰。

她已经年满18,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发育的很好,身体娇软的像是一团棉花,娇贵娇贵的气息,尤其她扑上来时胸口这一片风光若隐若现,叫人气血翻涌。

是个男人都把控不住这般***。

更何况,盛放是一个正常男人。

三个月前的那晚上,他就发现了。

魏思初长大了。

长成了现在这样一副妩媚动人的模样。

她冷着脸的时候只叫人觉得高不可攀,更能激发男人心底里的罪恶,想将她狠狠征服在身下,让她为他**,为他抽泣。

魏思初说:“别想占我便宜,我什么都不叫。”

盛放把烟圈往她脸上呼:“那我亏的很,赔本买卖做到这份上,我图个什么。”

烟太呛人。

魏思初不喜欢这个味道,微偏头欲躲,哪知道盛放忽然伸出手摁住她的腰,把人牢牢的朝着胸膛压。

“躲什么?”盛放眯起眼。

魏思初轻声:“我成年了,盛放。”

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比如……

魏思初主动把手往他腰间摸索,想解他的皮带,却太过青涩,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解开,越来越急,仰起头时眼尾绯红了一片:“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再是女孩儿,是女人。

女人动情时这张脸风情万千,魏思初早知道自己长得美,即便是素颜出门,都是能抗的,这一身软骨在委屈时更是楚楚动人。

这不是明知故犯,这是蓄谋已久。

盛放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不可能毫无反应。

“确实长大了。”

盛放扫过她胸口,淡定从容的像戒过,趁着魏思初不管不顾凑上来要吻上他的唇时,他忽然掐住了她的双颊:“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记你这张脸长得像谁了。”

一句话如冰水兜头而下。

浇了魏思初一个透心凉。

是了。

她这长相,像极了死去的素瑾太太。

那个插足过盛放家庭的小三,盛放痛恨到了骨子里,据说当年素瑾在外边的小别院住着,被盛放他爸娇养多年,有一天一个电话打到盛放***那儿,请求盛太太高抬贵手成全她跟盛先生。

小***明正大挑衅,让原配成全。

属实是笑话。

可怜盛太太当时怀了身孕,这个电话就成了催命符,气的盛太太一个不稳在自家台阶上摔了下去,孩子没保住,盛太太也伤了身体,后来郁郁寡欢,就这么死了。

盛太太死的时候,盛放才刚满6岁。

没了亲妈,盛放当然怨恨。

而魏思初这张脸,就是罪魁祸首的影子。

魏思初浑身发抖,仰起头去看他,却一眼瞥见他眼底里的冷色,没有半点***,全是想弄死她的怨怼。

“她是她,我是我,只不过长得相像,何必迁怒我。”

魏思初也失了兴趣,松开搂住他的手。

她转身坐下,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是怕他疯起来到时候不管不顾,她是喜欢他,但她更喜欢她自己:“盛放,我的身份一日不公开,就永远是见不得光的秘密,别人都说我是你私生女,流言蜚语,异样眼光,我承受这么多年,应该够让你释怀了。”

她轻声细语:“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这话模棱两可。

盛放只当她胡言乱语,女人要想勾男人的时候,什么鬼话都说的出口。

她这么做,不过是怕他火气上头对她不利。

盛放不疾不徐:“别肖想不该你的东西,这一切就都还能维持原样。”

魏思初冷着脸,笑的时候就更诡异:“什么是不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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