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来回硬拼之后,镰刀刃已斑驳不堪,出现了好几个缺口,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经验老道的曾平堂抓住剑招破绽,一个大力斜劈,直接将珍宝手中的镰刀刀刃一劈为二!
他乘胜追击,欲将手无寸铁珍宝置之死地!
殊不知,刚才珍宝是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对方。
她深知自己手中的镰刀支撑不了多久,便索性将镰刀送到了乌梢剑下。
趁对方用力对付镰刀时,珍宝施展轻功,纵身一跃,展臂一揽,镰刀“哐当”一声落地之时,珍宝也已从隐蔽的角落里变戏法般取出了自己平日里佩戴的长剑!
这般灵巧的身手和大胆的心思,令曾平堂忍不住轻喝一声:“好功夫!”
珍宝有剑傍身,也有了对峙的底气。
她盯着曾平堂上下打量,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曾平堂目光幽深,道:“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铁老爹的女儿。我还知道,杜铭泽一直瞒着铁老爹,教你武功剑术。”
珍宝心中震撼,缓缓道:“这么说,你已经监视我们有一段时间了。说,你把我爹和杜叔叔抓去了哪里?”
曾平堂摇头,平静地说道:“不,他们没有被抓。他们已经被杀了。”
“我能确信他们已经死得透透的,因为我用剑一一***过他们的心脏。我办事一向是很稳妥的。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后院看。”
珍宝浑身僵硬,似不相信:“你,你是‘越剑门’的人?”
曾平堂看着珍宝的眼睛,道:“是的,我专门在这里,等你回来,将你也杀了。”
珍宝的喉头涌动一股腥甜,悲痛要涌出胸腔:“不,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以你的身手,虽然不是无名之辈,但根本杀不了杜叔叔!我知道,是‘越剑门’的掌门林战天,杀了杜叔叔!”
曾平堂原本面无表情地脸上现出一丝讶异,他看着珍宝那张悲痛欲绝又强作镇定的脸,道:“你小小年纪,心思倒是滴水不漏,***上的恩怨也知道得不少。这样,我就更不能留你的性命了。”
珍宝的一颗眼泪从眼角滚落,她一字一顿地问:“那我爹呢?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
曾平堂叹口气:“他收留了杜铭泽,死,是他要承担的后果。”
珍宝道:“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恰好发了一个善心而已。”
曾平堂道:“也许刚开始,他确实不知道。但听他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珍宝含泪问:“我爹说了什么?”
曾平堂又叹口气,道:“他对杜铭泽说,‘你为何不从后院离开?’。”
“明明自己没有武功,却担心杜铭泽的死活,真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呆子。”
珍宝咬牙道:“因为我爹是个好人!而你们满嘴武林道义,却连个人都不是。”
曾平堂不耐烦地举剑,道:“我已经说的够多了。接招吧,把杜铭泽教你的本事使出来。今日,能死在我这柄价值千金的乌梢剑下,你也死得其所了。”
珍宝含恨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她挥动手中长剑,向曾平堂挥去。
又是十几个回合打斗。
珍宝逐步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现实:
曾平堂几十年的修为练就了深厚的内力。自己的剑术虽然得了杜铭泽的真传,技巧上纯熟灵活,却吃了内力不及对方浑厚绵长的亏。
曾平堂的招数稳扎稳打,不急不躁。如同一只极具耐心的凶兽,不主动进攻,却也不给珍宝喘息的机会,就等着她自己在无限多回合的打斗中慢慢将内力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