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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宿主魂穿成功,正在读取原主记忆。》

“头疼,外面好吵。”

各种相关记忆涌入脑中,程霜只觉得头疼欲裂,好半天才终于缓过神来?

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躺在土炕床上,墙壁是土坯,屋顶是茅草。

目之所及用一个字可概括,穷。

“真是***。“

再结合脑海中原主记忆,程霜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果然许的愿一条也没成功,还是穿到穷山沟里来了,身世凄苦弟妹成群,还有一堆奇葩亲戚。

种田文标配啊!

明明说好她是枉死的要补偿她呢?地府的鬼都是骗人的鬼。

外面一个粗狂的女声正扯着嗓子骂街,正是原主最奇葩的一个亲戚,她的大伯娘胡春花,尖酸刻薄掐尖要强,成日里拿原身当奴才使唤。

这会儿正在和村里人吵架,因为她要把原身十两银子卖给别人,说是买回去给家里儿子当媳妇其实就是人贩子,村里人指责她太狠心。

原身爹娘都死了,爹是五年前出去做生意在船上遇到水贼被***劫财,娘因为丧夫难产生子落下病根,撑了一年多也死了。

家里老人早逝,剩下三个儿子没分家住在程老头留下的老房子里。

程老头年轻时勤劳能干留下的房子很大,兄弟三个每人能分到三个房间。

原身的父亲程老四是三兄弟里最小的,上面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因为少时读了点书所以在外面认识了人出去做生意,多年来一大家子的花费有大半都是他赚的。

程老大家还拿他赚的钱供自己儿子读书,一个月三两银子束脩,如今程老大的儿子程才俊已经是童生了。

可惜程老四一死,程老大和程老二并没有善待他的孩子,在两人媳妇的磋磨下过得猪狗不如。

程霜是程老四最大的闺女,今年十七岁,**一个**程盼十三岁。

然后是两个弟弟程辰和程旭,分别是七岁和五岁,两个几乎是程霜一手带大的。

两个男孩程父原本是打算都送去读书的,可如今两个孩子在家里别说读书了,连饭都吃不饱,比村里同龄的孩子瘦小的多,干瘦的像两根豆芽菜。

胡春花铁了心要在今日把程双给卖了,战斗力十足的一个人和十几妇人对喷。

“就卖就卖怎么了,我是她大伯娘,这几年都是我给她一口饭吃她才没饿死,养了这么多年嫁也嫁不出去,不卖了难道留着祸害我们家。”

“魏常贵家的老三不是说了吗,他愿意娶程霜过门。”围观的村民中一个妇人高声说,引来一群人附和。

胡春花气的瞪眼,掐着肥腰“他们老魏家有钱吗?魏常贵愿意拿出十两银子彩礼钱吗,他昨个儿可说了,一个子都没有,不拿钱就想白得一个媳妇,想得美。”

“她本来就是克夫命,现在还在水里被别的男人救起来,以后谁敢要她,我不卖等着她烂在家里啊。”

“魏家老三不是说正在想办法吗,今天一早就把里正叫去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有钱了。”

“是啊,才俊他娘,怎么说也是亲侄女,卖了也不怕她爹妈从地里爬出来找你算账。”

“爬出来我也不怕,她命不好怪我吗?命里克夫说了三个人家,都是定了亲家里就出事又被退亲。

十七岁了也没人敢要她,说不准她爹娘也是她克死的,继续留着她我们家也要倒大霉的。我家俊儿以后还要考状元当大官,不能被他连累。”

“这么说有点过分了,程霜这孩子多好啊,每天任劳任怨给你们干多少活。”

“是啊,之前说的三家人出意外也不是她的错,你也不想想你家才俊以前读书的钱还是程霜他爹赚的,不然凭你们种地哪里拿的出每个月三两银子的束脩。”

胡春花无法反驳自己儿子读书用了程老四的赚的钱,转移话题说“意外?那村里人怎么不要她,徐三婆你这么喜欢她,拿十两银子给你们家大庆当媳妇你要不要。”

被点名的徐三婆被噎了一下,她虽然觉得程霜这孩子可怜,但是这孩子背着克夫的名声,她也是有所顾忌的。

踌躇了一会儿说,“我家大庆的亲事已经定了。”

胡春花像打了胜仗,趾高气扬的说“看吧看吧,你们都不敢要她,我又不欠她的干嘛一直养着她。”

房里没人,程霜靠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外面人的对话,在混乱的记忆里串起一些事情来。

前几日大雨不断河水涨潮,雨停后有村民在河边捡到上游冲下来的鱼,所以昨日一早胡春花就赶着程霜也去河边走一圈,看看能不能捡到鱼回来。

结果多日大雨河边泥土松动,原主一个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就是那些人口中的魏家老三跳下河救了她。

男女湿身搂搂抱抱,那个魏老三把人抱到岸边还做了急救,村里大半人都看到了。

魏老三当时说愿意负责娶原主过门,然后胡春花开口要十两银子的彩礼,拿不出来就免谈。

村里普通人家娶媳妇给彩礼,二两银子都是顶天了,多的是五六百文娶个媳妇回来的,胡春花这就是狮子大开口。

魏老三他爹魏常贵当时就破口大骂,说程霜克夫他家不要,要娶也可以一文钱彩礼钱也没有。

可怜的原身掉河里就已经淹死了,魏老三救醒的人并不是原来的程霜,程家人又觉得她本就克夫,如今还出了这档子事,不如卖了一了百了。

程霜昏睡的时候,程家老大托关系找了两个人来看过了,原本那些人还觉得程家开价十两高了,看过姑娘后立刻就同意了。

因为觉得原主模样生的比城里富贵人家的**都标致,买下来带到远些的州府去,无论是卖给富户当小妾,还是卖去窑子,都能赚好几倍。

至于那个魏老三,原身关于他的记忆很少,只知道他叫魏青琅,而且并不是魏常贵的亲生儿子。

这和村户人家格格不入的名字是他娘取的,据说他娘身份来路不明,不知怎么晕倒在程家村村口被魏常贵救了,当时怀里抱着个还不会走路的男娃。

魏常贵前面娶过一个又和离了,有两个亲生的大儿子,对魏青琅一直都不怎么待见。

后来他娘失踪了他在家的日子就越发难过了,魏常贵动不动对他非打即骂他也不吭声,整天埋头干活在村子里毫无存在感。

程霜不禁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啊。

感慨完正想着该她登场了,外面突然有人喊里正来了,程霜松开拉门的手耳朵又贴了上去,打算再听一会儿。

程家村的里正六十多岁了,胡子花白,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拄着拐杖走进院子里。

他身后跟着低着头的魏青琅,看起来挺老实的,只是没人看到他低垂的头下,一双眼睛黑亮透彻,眼底是处变不惊的泰然之色。

胡春花叉着腰拿下巴看人,看到里正来了转头看向别处哼了一声。

就算里正来了也没用,总之没有十两银子婚事免谈。

程里正拄着拐杖走过来,“才俊娘,我带青琅过来跟你说一声,十两银子的彩礼魏家出了。”

“啊......”

“常贵家真有十两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常贵真的愿意拿十两出来给老三娶媳妇啊。”

围观的村民顿时哗然,不敢相信魏家真的愿意花十两银子,娶一个背着克夫名声的媳妇。

而且老三还不是他亲生的。

村长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咳了咳说“都安静点,青琅已经带着弟妹从家里分出来了,这钱是他自己的,娶了媳妇以后自己过。”

“原来是这样,早该分出来了。”

“是啊,老三在他们家当老黄牛,种地全给他一个人干,还经常被打骂早该分出来。”

村民们七嘴八舌,胡春花也十分惊讶,瞪圆了眼睛喊道“真拿十两娶她啊?”

魏青琅过去,脸上没什么表情的从身上拿出两个五两的银锭递过去。

“这是彩礼钱,胡大婶说话可要算数。”

胡春花捧着十两银锭,眼睛逐渐亮起来,转头朝屋里喊“孩他爹,快出来啊,提亲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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