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外婆不害怕,她一个人就敲过三次钟,分别送走了我爸妈和外公,所以每到这种时候她就会来捂住我的耳朵,嘴里还念着歌谣。
开车的是我们村里出来打工的,很清楚我们家里的状况,见我状态不对小心翼翼地安慰我:“皓哥,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得自己想开一点,婆婆也不想看见你不开心。”
他往后给我递了一瓶水,我扯了一下嘴角表示感谢。
“那个钟可以有人陪着去敲吗?”
这是路程过一半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我必须得承认,不管是对于这个消息还是那个木钟,我都生出了无法驾驭的恐惧。
3.他把我拖进了院子里,我外婆的尸体就摆在堂屋内,刘嫂带着道士先生在里面热着场子。
我磨蹭着起身,拄好拐杖,没拗过心里那股劲,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刘嫂眼尖看到了我,几步跨出门,径直把白色的孝帽戴在我的头上,红着眼眶说:“听话!
你外婆只有你送了!”
我被她一句话逼得鼻子发酸,带着哭腔问她:“外婆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刘嫂哽咽得说不出话来,道士在里面念着咒,小时候调皮的时候去问过,说这能让人下辈子投个好胎。
她已经去给别人当小孩了,她是真的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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