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宫也算是一个座比较繁华的宫殿,离养心殿很近,之前是七皇子的住所,后来七皇子出宫开府便空了出来。
雪松宫如其殿命一般,殿后面种了两颗年代久远的雪松树,还有不少名贵的植物,雕梁画栋,玲琅满目。
当宫行徵褪掉衣物坐在浴池里的时候她整个人才回过神来,一天之内,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母妃和嬷嬷还在该有多好。
她趴在浴池边上,看着不远处落雪他们送来的圆领暗绿色蟒袍还有金冠,这是尚衣局那边新做的皇子服,但是没有她的尺寸,只能按照相近岁数的皇子先找了两套来。
不过看着个面料和材质,应当要比她现在穿的这身舒服很多。
泡了一会儿,宫行徵有些昏昏欲睡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从浴池里爬了起来,拿起裹胸布一圈一圈的缠好,然后又开始穿衣服。
这皇子服比原来的衣服复杂不少,她理了半天才穿好,又戴上金冠,她走到了镜子前看着面前的人。
衣服还是挺合身的,就是配着她有些面黄肌瘦的小脸,感觉有些别扭。
宫行徵推开门走了出去,落雪他们候在外面,看着自家小殿下换了身衣服后,不禁感叹,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的宫行徵到比刚来时更像皇家子弟不少,就是太瘦了。
“那个,我出去一下,你们不用跟过来,过会儿我自己会回来的”
宫行徵看了看天色,她朝着落雪和颂雨磕磕巴巴的吩咐道。
但好在二人也没有多问,宫行徵便朝着外面走去,她记性还不错,七拐八拐的也还记得路。
“额娘,嬷嬷,父皇今天召见我了,给我换了宫殿,还安排了宫人。
“你们在天之灵,不要为行徵担心了,行徵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最僻静的角落里,传来了宫行徵念念有词的声音。
只见她蹲在一口枯井旁边,面前放了个铁盆,一碟糕点,一盘橘子,手里拿着不知道从***来的纸钱正一沓一沓的往里烧着,数量不多,她烧的又慢,倒也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你是哪个宫的?居然敢在皇宫里祭奠亡人?不要命了吗?”
宫行徵蹲在地上正说的起劲,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把她吓的一个激灵,赶忙把剩下的纸钱藏到了身后。
她转身循着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面前出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眉眼冷峻的女子,她站在不远处,眸若寒潭,定定的看着宫行徵。
宋若羽才从皇后宫中出来,今天皇后召她入宫叙旧,聊完时辰还早,就让宫行砚陪宋若羽去***逛逛,但宫行砚中途有事离开了,宋若羽便自己来了。
结果走着走着就看到远处突然升起的烟雾和香烛的味道,她连忙走过来,结果就看到了宫行徵蹲在那里。
宫行徵也被宋若羽的呵斥声吓到了,她也不知道宫里不能祭奠这些,毕竟之前都是在昭华宫里偷偷进行的,也没人管。
“对不起,那个,我我不知道宫里不能祭祀”
宫行徵站在原地也没跑,就低着头道歉。
宋若羽走近了之后才看到宫行徵穿着的蟒袍,但是她印象里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小皇子。
“你是皇子?”宋若羽走到了宫行徵的面前问道,顺手把她飘到前面来的头发给捋倒库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