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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竹苓回到青林阁,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原主的房间,找一找原主都有哪些特长,方便借用过来发挥一下。

咦!这是什么书?

虞竹苓走到隔间的贵妃榻边,看到一本深蓝色封面的书,她拿起书来盯着封面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胭脂手札’四个大字。

万幸,自小跟着研习古文的老妈学了不少繁体字,这会终于用上了!

虞竹苓如是想着,迫不及待打开手札一探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手札是原主亲笔书写的,而且手札里涉及胭脂水粉种类颇多,甚至连胭脂水粉制作时所使用的配料都有记录,连配料的斤两都有标明,可谓是胭脂水粉大合集。

遗憾的是,这本胭脂手札的末页没有写完。

“小姐,您上次命奴婢们做的胭脂已然做好。”这时,青黛快步走进隔间,面带微笑地对虞竹苓禀报道。

虞竹苓合上手札抬眸看去,只见青黛与青碧各自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摆满了小瓷瓶,每个瓷瓶上面都贴有‘胭脂’二字,瞧那字迹与手札上的字迹一模一样,想来都是原主的手笔。

虞竹苓拿过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取了一丢丢涂抹在手背上,看着胭脂晶莹剔透的质地,不禁被原主的才能惊艳了。

原主研制出来的胭脂质地真好,想来我可以利用这个赚第一桶金了!

“青黛,把这个收好,等本小姐出嫁那日一并带上。”虞竹苓思及此不由得心底窃喜,她连忙示意青黛收好这些胭脂。

“是!”青黛应了一声,随即与青碧一同退下。

——

三月初六这日正值黄道吉日,梁王秦墨司的迎亲队伍来到了虞府的门前。

说是迎亲队伍,实际上除了抬花轿的娇夫,再无其他,寒酸至极。

就连街边的路人都看不过去了。

“梁王好歹是圣上的胞弟,成亲大事怎的如此寒酸!”

“听你这口音便知你是外地来的,你殊不知这梁王可是出了名的穷***,若不是圣上接济,怕是早就饿死在梁王府了。”

街边的路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个不停。

而骑在马背上的秦墨司则是不以为然,他一双冷眸不时地打量着虞府,瞧见虞府门口安排了堵门的亲眷,他翻身下马厚着脸皮走了过去。

“诸位,本王是奉旨成婚,你们也知道本王囊中羞涩,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身着一袭红色喜袍的秦墨司走到虞府门口处,他敛去所有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拿出干瘪的荷包给众人看,话中意思非常明显。

虞府的亲眷见此情景,有人暗自偷笑秦墨司穷得叮当响,连个赏钱都拿不出,也有人直皱眉头努力克制住要把他撵走的冲动。

虞成风听见秦墨司这番话就是一肚子火气,他径直挤到亲眷的最前面,冷着脸看向秦墨司。

“梁王殿下,你成亲可真是省事,动动嘴皮子就拿圣上来压我们,连个赏钱都拿不出,将来我五妹跟了你,还不得吃糠咽菜!”虞成风双手环于胸前,一双犀利的眸子狠狠地瞪着秦墨司,没好气地讽刺道。

“虞公子真会说笑,本王虽穷却也是皇亲贵胄,若是以后缺吃少穿,本王定会禀明圣上,多要些银两便是。”秦墨司面对虞成风的冷嘲热讽,他不但没有恼火,反而厚着脸皮笑着回应道,显然是听惯了嘲讽话语。

“你!”虞成风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牙直痒痒。

他算什么男人!竟能说出如此没骨气的话,五妹嫁过去还不一定要受多少苦头呢!

虞成风还想骂他两句解解气,奈何此时虞成博站了出来。

“成风,不得无礼!”虞成博瞪了一眼多嘴的虞成风,随后赶紧毕恭毕敬给秦墨司行了一礼,借机为虞成风开罪,“梁王殿下,微臣的四弟因为担心五妹以后的处境,所以一时失态,还望梁王殿***恤微臣这些作为亲眷的心情。”

“虞大人哪里的话,今日是本王大喜之日,本王自然不会斤斤计较,虞大人未免小看本王了。”秦墨司闻听此言微微一笑,对此不甚在意。

虞成博身为进士及第虽说刚入朝为官不久,但对为官之道颇为了解,他自然不敢小瞧任何一位皇亲贵胄。

“微臣不敢,微臣不过是个正七品的编修,梁王殿下如此称呼,微臣实在是担待不起。”虞成博连忙拱手施了一礼,规规矩矩地说道,不敢有半点越矩之事。

“虞大人,此事还请你通融一下,否则接亲误了吉时,传到圣上耳中怕是好说不好听呐!”秦墨司瞧见虞成博还算有礼貌,心底舒坦许多,他不禁客气一句。

“自然!”虞成博应了一声,而后自动站在一侧为他让路。

丫的!这梁王看着瘦瘦弱弱的,脑子还挺灵光,又拿圣上当说辞!

“你怎么句句离不开圣上?纯心找不痛快是不是?”一旁的虞成风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仍旧挡在秦墨司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冷声呵斥道。

“成风,还不快给梁王殿下让路!”虞成博见此情景吓得冷汗直流,他一把抓过虞成风将他推到角落里,随即对着秦墨司笑脸相迎,“殿下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快快请进!”

就这样,在虞成博的助力下,秦墨司一路畅通无阻,最终顺利地接到了新娘子虞竹苓。

虞竹苓在两名丫鬟地搀扶下上了花轿,而后不多时便进了梁王府。

入夜,梁王府内一众宾客陆陆续续散去,秦墨司看着空荡荡的府内不由得叹了口气,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后院新房内,虞竹苓坐在床榻之上,许是坐久了,她总觉得脊背发凉,而且屋里的温度似乎很低,整体都是冷冰冰的。

奇怪,难道梁王府穷得连取暖都成问题?

虞竹苓蓦地掀起头顶的红绸子,眨巴着一双美眸四处打量着,发现房间内只有一个小炭盆,且里面的炭火快要燃尽了。

突然,‘吱呀’一声,房间的门开了。

虞竹苓赶忙将头顶的红绸子盖好,挺直脊背坐得端端正正,努力装出一副端庄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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