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拉着她的胳膊,讨饶:“溪溪,你就帮帮二叔吧,房子我抵押了,我真的不是去赌,我手上有个好生意,就是缺钱投资,我保证,只要一回本......”
“闭嘴!”
宋南溪冷声呵斥道。
“溪溪,你不是交了个男朋友吗?是你领导对不对?还是谢家的少爷,家里开医院的,肯定有钱,你去跟他借一点,先帮二叔渡过这个难关,我保证以后......”
“不可能!”
别说她跟谢铭轩已经完了,就算没有发生昨晚的事情,她也不会跟谢铭轩开口借钱的!
“溪溪,这都什么时候,你难道真想看着二叔被人五马分尸?那帮人你也看到了,他们到时候真的会去学校找晨晨的,我担心晨晨的身体......”
“二叔,我跟谢铭轩已经分手了。”
宋南溪沉声道。
“分、分手?不行!我不同意,你跟他也有两年了吧?不是都打算结婚了么!我还想着彩礼......”
宋江临话说到一半,连忙刹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宋南溪,才继续道,“是不是谢铭轩那小子,占了便宜不认账?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
“站住!这是我和他的私事,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再去赌,我绝对不会再管你。”
“南溪,话不能这么说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二叔,你爸刚去世那几年,要不是我给人当牛做马,给你赚学费,能有你现在?怎么,你现在攀上高枝了,就要跟我撇清关系?”
宋家出事的时候,她才十五岁,晨晨两岁,她一个人根本照顾不了他们。
所以这些年他们姐弟一直跟着二叔相依为命,宋江临不是一个靠谱的长辈,但在她最最最无助的时候,是他跟二婶在身边照顾她和晨晨,如果不是二婶悉心照顾,晨晨的身体或许坚持不到现在。
宋南溪闭了闭眼,长呼一口气,“钱,我没有。房子你拿去,我搬出去住。二叔,我们两清了!”
说完,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行李箱,将不多的几套换洗衣服塞了进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住了十年的房子。
身后传来宋江临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女人的啼哭声。
其实几年前她就劝过二婶,守着宋江临这样的赌徒,没有未来,但二婶是个极其传统的女人,脑子里全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离婚对她而言,太离经叛道。
总说,是她对不起二叔,因为她不能为他生个孩子,而且家里有我和晨晨,这么些年,她已经将晨晨当成自己的孩子,所有的心血都花在照顾晨晨身上了。
她总说过日子的夫妻,哪有不吵不闹的。
宋南溪虽然可怜二婶,但却共情不了一点点。
如果是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真要是遇到这种人,哪怕彼此有孩子,弃父留子,未尝不可。
所以知道谢铭轩出轨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的选择转头离开。
谢铭轩是谢家唯一的孙子辈,也是天越私立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任,她的顶头上司。
他这两天没来医院上班,所以分手的事情,一直没能当面说清楚。
傍晚,宋南溪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下班,刚到休息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娇笑声。
“谢主任,你和宋医生都交往两年了,还没弄到手?”
“这个时候就别说些煞风景的话了,她但凡能有你一半知趣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