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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张老道神秘兮兮的说:“山里有个局,一个风水局,干旱就是这个风水局造成的,这口瓮棺是用来镇局眼的。”

我越发的好奇了,顺着他的话头问下去,“那这叫啥风水局,为啥能造成干旱,镇的又是谁?”

张老道沉吟道:“这是个很邪门的风水局,叫五鬼锁魂局,山里应该还有四口这样的瓮棺,分别对应五鬼方位,需要用这种局锁魂必定是个怨气冲天的主,具体是谁我哪里知道,这五口瓮棺为了镇压这怨主吸收了山地之气,这才导致这里常年干旱,只要风水局不破,不管动用啥办法都没用。”

我想了想又问:“刚你说瓮棺里封着恶人皮尸,恶人我理解,但这皮尸又是个啥?”

张老道解释说:“僵尸的一种,尸体不腐栩栩如生,内脏被掏空,只剩下一张皮贴着骨架,浑身长白毛。”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诡异形象,浑身一下起了鸡皮疙瘩,咽着唾沫问:“老道,我听民间传闻说僵尸能在特定条件下活过来,是真的吗?”

张老道扬了下嘴角:“这不是传闻,就是真的,不过需要符合三阴汇聚的环境才有可能复活。”

这时空地上突然刮过了一阵妖风,风沙迷眼,压在瓮棺上的衣服突然被吹动了下,弄得我心里直发毛,不由的打起了哆嗦。

张老道看出了我的窘迫,笑呵呵道:“镇定点,虽然泄了尸气,但这皮尸复活的条件远远不足,用不着害怕。”

我正想问问啥叫三阴汇聚的时候岳卫军和李金山匆匆回来了,只好作罢了。

张老道开始救人了,只见他咬破舌尖,用右手食指蘸了舌尖血在黄纸上画了道符,跟着将符贴在了刘贵生额头,又在其身上不停乱戳像是点穴,最后从蓬乱发髻里拔出一根细长银针,二话不说扎进了刘贵生头顶。

刘贵生被这一针扎的倒吸口气,当场惊醒,双眼瞪如牛眼,嘴巴张大,大口喘气,整个人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不停弹动,显得很痛苦。

张老道示意我和岳卫军按住刘贵生,我们照做后他端起黑狗血和公鸡血,灌进了刘贵生嘴里,刘贵生这才渐渐停止了弹动,昏死过去了。

张老道将糯米铺在布上,敷在刘贵生伤口上,示意我们可以放手退开了。

我们退开后张老道围着刘贵生转圈踏步,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刘贵生身上蒸腾起了白烟,散发出死人般的尸臭,额头那张黄纸也枯萎了。

这一幕把我们给看懵了,一向对迷信手法颇有微词的岳卫军神情极为复杂,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此刻面对这样的场景内心恐怕受到了很大冲击。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白烟渐渐消散,张老道停止了念咒抹了把额上的汗珠,示意我们把布揭了,我招呼岳卫军一起,但他愣在那不为所动,我只好自己去揭了。

我手忙脚乱把布揭开,发现糯米全变成了黑色,再一看刘贵生,浮肿消了,气色也好了,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均匀,就跟睡着了似的。

李金山忍不住问:“老道,杂样嘞?”

张老道点头道:“命是保住了,但元气大伤,能不能醒过来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人可以送回去了。”

岳卫军回过神背起了刘贵生,我想协助他下山,但遭到了拒绝,“我一个人就行了,这口石缸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你留下跟李队长一起善后吧。”

说着岳卫军便背着刘贵生匆匆下山了,我叹了口气,估计他信仰崩塌心里很难过,不想在这呆了。

夜渐渐深了,周遭的空气陡然变冷,像是一下入冬了,我冷的抱住双臂摩挲,李金山抬头看天,纳闷不已,“这才啥时节,杂这个冷咧?”

“呵,进入百鬼夜行的子时了,有这么个玩意在这阴气重当然冷了。”张老道的声音传来,我回头看去,发现他盯着瓮棺出神不知道在想啥。

李金山问:“老道,这石缸缸要杂个处理,不能一直放这吧?”

张老道沉吟道:“要怎么处理看你们的选择了。”

李金山疑惑不已:“你说杂个选嘛?”

张老道犹豫了下,摇头说:“你个乡下人跟你说了也不懂,那个谁你过来。”

“我吗?”我有些发懵。

张老道瞪了我一眼,“这里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

我犹豫了下只好凑了过去。

张老道的目光始终在瓮棺上,“两种选择,第一种,既然把这东西弄出来了,已经泄了部分局气,那最好是把剩下那四口瓮棺也一并找到,把皮尸统统烧掉,同时还要把怨主找出来灭掉,这样村里就可以不用受干旱之苦,一劳永逸了。”

我一听这办法好,正要同意张老道却话锋突然一转,“但我没把握能对付这样的怨主,到时候只怕弄巧成拙,不仅怨主没灭掉还会给李家沟带来生灵涂炭的风险。”

我只好询问第二种选择了。

张老道说:“第二种方法是把这口瓮棺放回去,就当啥事也没发生,靠剩下那四口瓮棺镇压着勉强还能把怨主压住,同时因为泄掉了五分之一的局气,村里会偶有降雨能缓解干旱。”

我一想这方法不错啊,刚要激动一看张老道神色仍旧凝重,知道他又是半截话,于是小心翼翼的问:“这法子是不是也有弊端?”

张老道冲我嘿嘿一乐:“有悟性。”

我无语道:“你这老头别老是半截话,把人心里弄得七上八下,赶紧说吧。”

张老道严肃道:“因为泄掉了五分之一局气,镇压松动,怨主很不稳定,谁也不知道啥时候会冲破风水局,也许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冲破,也许明天就冲破了,到时候同样会造成李家沟的生灵涂炭。”

我一琢磨,妈的,这不就是个定时炸弹嘛,如果终日提心吊胆惶恐不安,还不如第一个办法来的干脆。

我迟疑道:“你说实话,第一个办法能有几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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