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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找到郑秋云时,郑秋云刚指导完那对夫妇做饭,他们说自己会做,但是做出来的还是差点味道。碰

“阿姊,你那里是不是有治外伤的药,”郑温平问,“我记得我上次还没有用完。”

郑武安也说,“我上次也没有吃完,我看他的手肿了,能不能把剩余的药给他吃。”

郑秋云一抬头,就和裴元齐四目相对,他抿唇笑了下,眉眼间又有点无奈。

郑武安和郑温平一人拉他一只手,把他扯进房间里来。

“阿姊,你看看他的伤。”

郑秋云很想告诉他们,他们没吃完的药已经被她送人了,但是这个小孩这样热心,她也不忍心让他们失望。

“有,我去拿。”碰

“好,那我们就去给那些人送钱了。”

郑秋云问裴元齐,“上次给你的药酒你用了吗?”

裴元齐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地双腿并拢,点头回答她,“用了。”

郑秋云看他这样,就觉得好玩。

“好用吗?”

“好用。”

郑秋云假装去内间找药,实际上又在商城里买了一瓶碘伏,把它倒进竹筒里塞好。碰

“给,你自己能擦吗?”

“能。”

他伸出来手,左手手心有一道狰狞的伤痕,手腕上是鞭伤,从手腕到掌心,肿了一块。

他一擦药,就疼的嘶一声。

郑秋云看到他掌心的伤痕里还有小的沙砾,不禁提醒他,“你得把伤口里面的沙砾弄出来。”

郑秋云弄来一竹筒的水,让他张开手,露出伤痕,郑秋云就开始倒水,让清水流过伤口,把沙砾冲出来。

耳边是他啊的一声,郑秋云的手抖了一下,耳朵迅速地红了。碰

她退后几步站好,剩下的就让裴元齐自己处理。等他擦完药,郑秋云才拿出干净的布。

“得包一下,你方便包吗?”

裴元齐几次尝试,到打结的时候布条总是会滑落。

“我来吧。”

郑秋云再往前走两步,给他轻轻地缠好,在需要稍微用力打结前,郑秋云提醒他。

“我要系个结,应该不疼,你要是忍不住,也别喊,可以吗?”

裴元齐垂眸,“可以。”碰

然后郑秋云就轻轻地给系个结,余光看到裴元齐的另一只手放在膝盖处,微微用力弯曲,手背上青筋明显。

这么疼吗?

包好后,裴元齐掏出郑武安给他的一两银子,又从身上摸出来一个小的金元宝。

“这两样东西给你,谢谢你帮我包扎。”

郑秋云也没客气,伸手拿过来了。金元宝被他放在怀里,拿在手里有点温热。

“不知你是否方便,”裴元齐的脸有点红,“给我一碗饭。”

“等我回去,他们定是已经用过饭了,不会给我留的。”碰

“方便。”

今天晚上做的是猪肉白菜炖粉条,郑秋云给他盛了一碗,裴元齐接过来。

裴元齐吃过饭后,再三道谢,然后策马离开。快要到安国公府,他把手上的布一把扯下来,小心叠好,揣进怀里。

然后摸出佩刀,又把伤口给弄深一些。

他做这些事时,面色不改,也不是刚才那个擦个碘伏都要倒吸一口凉气的样子了。

“父亲。”

巡查完,要给安国公交代,他双手抱拳跪下给安国公行礼。安国公一低头,就看到了他手腕的鞭伤。碰

“齐儿回来了。”

他上前一步,扶着裴元齐的胳膊让他起来,“如何?”

却不想正好一滴血落在地上,安国公也看到了他鲜血淋漓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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