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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要哭了,温子烨这么好相处的人,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

看到顾泽睿脚步停下,我心一下子提起来,生怕他俩产生冲突,我赶忙道,“我口味没变。”

听我这么说,顾泽睿唇角轻勾了下,对着温子烨道,“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顾泽睿离开后,温子烨不悦的白我一眼,“笨蛋!”

刚才太紧张了没多想,现在才反应过来,温子烨说的口味变了,除了说吃东西的口味外,还包括挑人的口味。

“我是个男人,比你了解男人的想法,”温子烨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拿过我的脚,开始解绷带,“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是不值得珍惜的。你回到他身边,我不反对,但我反对你就这么轻易的回去,没让他吃到一点苦头。这两年,他过的什么日子,我也有耳闻。拼命的工作,从不给自己放假,每次聚会都会喝多,就像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一样。雅涵,他是爱你,但他是活该。他错在了不信任你,错在没听你解释。你要给他点苦头尝尝,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再犯这样的错。”

绷带解开,棉球碰到伤口,我疼得本能的往回缩了一下脚。

温子烨握住我的脚踝,抬眼看我,“疼也忍着。”

我看着他,没忍住又问出了那个问题,“你想要的好处到底是什么?”

“你怎么一直问这个问题,”温子烨道,“反正我帮你,我不会亏就是了。”

换好药,温子烨走后,顾泽睿买饭回来。

人的口味随着年龄是会发生改变的,和顾泽睿在一起的第一年,我偏爱甜食,就像当时的生活,无忧无虑,连空气都是甜的。

可现在我更喜欢辣的。

看到顾泽睿买回来的全是清淡的菜,我瘪了瘪嘴,有些后悔没告诉他,我喜欢吃什么。

看到我脸上的表情,顾泽睿坐到我对面,浅笑道,“你现在有伤,不能吃辣的。乖乖吃这些。”

我夹了一筷子放到嘴里,清淡的跟水煮的一样,比医院食堂还要难吃。我强忍着才没吐出来,把筷子放下,我道,“我吃饱了。”

“这是药膳,味道可能不怎么好,但对你身体好。”顾泽睿一脸没商量的表情,“把这些吃完。”

别说吃完,再吃两口,我都觉得自己能马上吐出来。

“泽睿,真的很难吃,”我道,“不信你尝尝。”

“我陪你吃,你能吃下去么?”顾泽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放到自己嘴里。他特别怕苦,生病了,他宁愿去医院挂点滴,也不会吃药。药膳除了清淡外还有股中药那种淡淡的苦味。

果然,刚放到嘴里,顾泽睿的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我看着他,“受不了就吐出来吧。”

顾泽睿没理我,把口中食物咽了下去。然后对着我道,“该你吃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泽睿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我。

温子烨来的反而少了,除了换药,我几乎一整天都见不到他的人。

我的脚底的伤渐渐愈合ʝ,能缓慢走动,只要不跑,疼的程度是我完全可以接受的。

这天,顾泽睿打来电话,说他不能来看我了。收购苏家公司的事情出了些问题,他要去处理一下。

他不来,可药膳照样被送来。他助理把药膳送过来,看着我吃完了才离开,说这是顾泽睿交给他的任务。

助理走后,我走出病房,合计着去小花园晒晒太阳。

在走廊里,我遇到了温子烨。

他走在我前面,我刚想喊他,就看到温子烨突然一个踉跄,所幸手扶住了墙壁才没有摔在地上。他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温子烨穿着白大褂,清瘦的身体因剧烈的咳嗽颤抖着,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咳散架一样。

我忍着疼,赶忙快走过去,担忧的看着他,“温子烨,你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温子烨摇摇头,稍后他咳嗽停了,他用捂着嘴的手帕擦了一下嘴,气息不匀的道,“笨蛋,我就是医生,还看什么医生。你的脚伤好了吗,还敢快走!万一伤口裂开,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温子烨脸色惨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我扶住他的胳膊,“你生病了?”所以这么多天一直很少见到他。

“没事,感冒而已。”温子烨道,“现在流感厉害,你也注意点。”

“你有吃药吗?要不我扶着你去挂点滴吧。”

他咳的太厉害了,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我有些担心他。

温子烨把胳膊从我手里抽走,然后抬手,敲了我额头一下,“我是医生,你是医生?你还管起我来了!怎么?姓顾的今天没来看你,你就有时间来找我了?”

“我不知道你病了。”我被他这样说,觉得有些冤枉。

见我表情郁闷,温子烨把头放到我头上,揉揉了我的头发,浅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我还要去查房,晚些时候去病房看你。”

“一定要注意身体啊!”我叮嘱。

温子烨脸上的笑更浓了些,点头,“好。”

和温子烨分开,我走到小花园里晒太阳。

现在已经步入秋天了,早晚温差大,不少住院的病人都趁着中午阳光好,来小花园里晒太阳。

我因为脚有伤,不方便走太远,就近找了个长椅坐下。我旁边坐着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六七十的模样,穿着一身很朴素的衣服。瞧见我坐到她旁边,她很憨厚的对着我笑笑,手伸过来,塞给我一颗糖,“姑娘,俺是来城里陪俺闺女的,俺闺女今天的预产期,双胞胎。给你吃俺家的喜糖。”

“谢谢,”我拿着糖,觉得有些奇怪,“您女儿预产期,您不去病房里陪着,怎么在这坐着?”

“俺看不得俺闺女遭罪,干脆等孩子出来了,俺再去照顾俺闺女。”老太太指了指我手里的糖,“你别嫌弃俺,这是喜糖,你得吃。瞧你年纪轻轻的就住院,按照俺们老家的说法,是你命里犯煞,有小人克你。喜糖能带给你喜气,冲掉你命里的煞。你现在有什么病呀灾呀的,都能马上好。”

“好,我一定吃,谢谢您的好意。”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把糖放进了口袋里。我又不是几岁的孩子了,不是谁给个糖就往嘴里放,何况还是个陌生人给的。

“嗯,可一定要记得吃。”说着,老太太把手又放进口袋里,“我再多给你点。”

我赶忙道,“不用,这一颗就够……唔!”

没等我把一句话说完,老太太手里抓着一把白色粉末,猛地捂向我的嘴。我正开口说话,粉末一大半进了我的嘴,我鼻子也吸进去一些,余下的洒在了地上。

我被吓得不轻,站起来就想跑。

可我刚站起来,老太太一把就抓在了我手腕上,又是哭又是叫,“闺女,咱家没钱了,你别整容了,你已经很好看了!听妈的话,你跟妈回家吧,你爸都被你气的病倒了。村里人都说,你是得了癔症,妈给你求了偏方,你吃下去就好了。跟妈回家。”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遇到人贩子了!

我想甩开她的手,可农村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人,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我根本甩不开她。

我开口,想说我不认识她,想让小花园里其他的人帮帮我。可我想说话了才发现,我整条舌头都是麻的,我甚至感觉不到我是不是张开了嘴。这种神经**感觉很快蔓延至我的全身。

我身体开始变得无力。

老太太把我扶到她怀里,带着我往外走,“闺女乖,妈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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