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纪瑾瑜拿出了下乡通知,上面通知了要在十点之前在知青下乡办事处登记。此时才六点半,还有些时间,纪瑾瑜打算去记忆中的供销社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下乡能用到的东西。纪瑾瑜背着一个斜挎包走出家门不远,突然被住边上的一个老奶奶叫住了,她记得这户人家姓周,在纪家没出事之前,跟纪家的关系很好。“周奶奶好。”纪瑾瑜学着记忆中小姑娘的样子,腼腆地跟周奶奶打招呼,“您叫住我有什么事吗?”“瑾瑜,你今天要下乡是吧?我们家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跟我来。”周奶奶温柔地招呼着纪瑾瑜,脸上带着担心和忧愁。“不用了,周奶奶,我正打算去供销社呢,有什么需要的,我自己买就好。”现在的形势,家家都不容易,纪瑾瑜不想欠人恩情。但是周奶奶不由分说地抓住纪瑾瑜的手,把她拉进周家,“瑾瑜,不要拒绝,我们家能帮到你的也就这些了。”“好吧。”纪瑾瑜无奈地跟着周奶奶来到了周家,她不是挣脱不了一个老人家,而是怕自己没控制好力气把人伤了,而且在外面推辞拉扯,被有心人看了也不好。进了周家,周奶奶的老伴还有儿子儿媳也在,他们看纪瑾瑜的眼神如出一辙,都带着心疼和担忧。这一家,都是好人呢,纪瑾瑜在心里想。“咳咳咳......”坐在客厅主位上的周爷爷连续咳嗽了好几声,然后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啊,瑾瑜,过去,你们家帮了我们家那么多,现在你们家遭遇大难,我们却帮不上忙,唉!”“周爷爷,您这话就错了,我们家的事又不是你们引起的,帮我们是情分,不帮我们是本分,这怎么能怪你们呢?况且,你们不是不想帮,而是没法帮,我们家的事,显然是已经无力回天,你们想办法帮我们反而可能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在末世,人性最经不住考验,各种恩将仇报的事,纪瑾瑜都见过、听过,她现在是相当的通透,自家对周家有恩,不代表周家就要冒着搭上自己来救自家,在危险时,先自保,并没有错。“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把我们给瑾瑜准备的东西拿给瑾瑜吧。”周家的大儿子周軻出来说道,他心中也有帮不上纪家的愧疚,纪爷爷曾经救过他父亲,还有他的老婆生头胎的时候难产,是纪瑾瑜的母亲救的,纪家对他们真的是恩重如山,但是纪家出事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对对对,都在这了。”周軻的妻子李清怡赶紧把一包东西展示给纪瑾瑜看,“这里有一尺布,一个军用水壶,还有一块腊肉,一斤红糖,还有一些桃酥和糖果,这些瑾瑜你下乡了都用得上。”“这里还有一些票。”周奶奶拿出了一个布做的小包塞给纪瑾瑜。“东西我收了,刚好省得我去供销社买了。但是票你们留着吧,我自己有。”纪瑾瑜坚决不肯收周奶奶的票,她昨晚在祖宅里找到的可比这多多了,东西收了是想让周家人安心。“不收就不收吧,你自己一定要多保重。”周奶奶说着说着眼眶湿了,纪家都是好人,就连才十五岁的纪瑾瑜都这么懂事,老天爷怎么就不开眼呢。其实周奶奶早就猜到纪瑾瑜不会收票,她没有强塞是打算以后买了东西寄到乡下去,毕竟有些东西,在乡下有票也买不到。“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拾掇一下行李,然后去知青下乡办事处报到。”来周家这寒暄了一阵,现在已经七点多了,过去知青下乡办事处,也要大半个小时。“嗯,去吧,一定要保重。”周爷爷郑重地说着,然后又剧烈咳嗽起来。“周爷爷这是得了肺病啊,看医生了吗?”纪瑾瑜拧眉问道。“看了,但是医生就给他开了点抗生素和消炎药,刚开始还有点用,后来的效果就越来越差了,现在医院里的医生,哪有几个像你爷爷和爸爸那样,可以做到药到病除的。”周軻真心觉得悲哀,现在的世道完全都乱了,有本领的人大多都被那些须溜拍马、会钻营人脉关系的半吊子给斗倒下放了。“我记得爷爷好像留下了一些适合周爷爷吃的药丸,我找找。”纪瑾瑜假装在翻自己的挎包,实际是在空间里寻找,纪爷爷确实留下了一些药丸,养身的。药丸本身对周爷爷的病情没有多大效果,纪瑾瑜打算将自己的治愈系异能附着在上面,这样不论是什么药丸,都能治愈周爷爷的病。“啊,找到了,这药丸早中晚各一颗,吃完饭的时候温水吞服即可。”纪瑾瑜把附着好异能的一瓶药丸交给了周奶奶。“太感谢了,瑾瑜你真是个好孩子。”周奶奶手下药丸,她没想到纪瑾瑜临走了,还能帮到他们家,他们为纪瑾瑜做的这些真是太微不足道了。“那我走了,再见各位,你们也要保重。”纪瑾瑜跟周家人说完再见,便带着他们给自己准备的东西回了家。回到家,她将自己的衣服和那包东西规整好,便出门搭车去知青下乡办事处了,去早点比去晚了要好,说不定在那里可以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呢。七点多钟,搭车的人很多,纪瑾瑜上车之后没有座位,只能站着,她站在了公车中段,旁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大娘,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车子开动,纪瑾瑜一直在看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她需要坐十个站,在公车走到一半时,她不经意间瞥到那个男孩,正张着嘴,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喉咙,脸色已经有点发青。“大娘,你的孙子好像不能呼吸了。”纪瑾瑜焦急地提醒那位没发觉孙子异常的大娘。听了纪瑾瑜的话,大娘急忙看向怀里的孙子,她慌乱地拍打孙子的背,越打越用力,发觉没用之后,又用手指抠孙子的喉咙,然而仍旧没用,大娘都要急哭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来救自己的孙子。“谁能帮帮我?”大娘有些绝望地问车上的人。“大娘,你的方法不行,我知道怎么做,让我来。”纪瑾瑜向大娘伸出了手。已经慌乱到六神无主的大娘,立马就把孙子交给了纪瑾瑜。纪瑾瑜接过小男孩,从小男孩的身后环抱住他的腹部,然后左手握拳,拳心抵住小男孩肚脐与肋骨之间的位置,右手覆盖在拳上作为支撑,接着以拳心为着力点,两手急促用力向上挤压,对小男孩使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按压了几次之后,小男孩“yue”地一声,吐出了一块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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