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秘书敲门走进:“沈总,出事了。”
“怎么了?”
秘书神色严肃:“今天有消息漏出,说已经批给我们的那块地皮要换给汎海
沈栀睛神色一凛,为了拿到京郊那块地皮,晴荟前期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如果拿不到,晴荟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走向破产!
“有查到为什么要给汎海吗?”
“没有,只是听安插在汎海的人说,今天傅景深的心情很不好。”
闻言,沈栀睛一愣。
可转念就剩自嘲,事到如今,她竟还以为自己会影响傅景深?
多可笑。
沈栀睛压下纷乱的情绪,继续问起有关地皮的事。
……
夜晚,会所包厢内,一群男人在山珍海味前喝酒聊天。
沈栀睛到时,就看到负责京郊地块的负责人正在高歌。
瞧见她,负责人有些惊讶:“这不是沈总吗?”
“就是!往日都是隔着老远能见沈总一面,今天是哪门子的风把您吹来了?”
面对着男人们的调笑,沈栀睛镇定自若:“我来是想问京郊那块地。”
有人给沈栀睛递酒:“栀睛啊,咱们这的规矩是先喝酒再谈事。”
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
以前刚接手晴荟时,沈栀睛喝过不少酒,进医院是常事。后来晴荟重回龙头,她酒局去的少,更是很久没喝过威士忌这种烈酒了。
但为了京郊那块地,沈栀睛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下。
“沈总酒量不错!来来,赶紧给沈总满上!”
又一杯酒推到她面前,沈栀睛扫过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这些人在京都背景深厚,不能得罪。左不过多喝几杯,沈栀睛劝着自己。
到最后,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胃里隐隐约约传来刺痛。
沈栀睛无意识的按了按,刚想将酒杯扣下,说话。
却听角落里响起道熟悉男声:“沈总好酒量!”
傅景深从角落里起身,一步步走到沈栀睛跟前:“不如沈总陪我喝一杯,说不定我高兴了就把地皮让给您!”
沈栀睛呼吸停滞。
他怎么在这儿?所以刚刚的一切傅景深都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
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迭起,又在男人冷峻的眼里化为死寂。
沈栀睛被酒液浸染的嗓子沙哑:“傅总这话当真?”
“当然。”
傅景深回着,将一瓶刚开的伏特加递到她眼前:“喝吧,沈总。”
灯光绚烂,沈栀睛有些看不清傅景深的神情,却清楚听到他的回答。
她看着傅景深拿来的伏特加,直接仰头喝尽。
辛辣的酒液滚烫过喉,沈栀睛感受到胃里火般的灼烧,面色苍白。
但她只是站起身:“我去下卫生间。”随后出门。
卫生间。
沈栀睛晚上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刚刚喝进的酒水。
除此之外,就是斑驳的血丝。
唇齿间苦涩蔓延,她捧着冷水扑在脸上,逼迫自己清醒。
“为了块地,沈总真豁得出去。”傅景深靠在门边,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沈栀睛身子僵了瞬,她侧过头看向傅景深:“你明知道那块地皮对晴荟多重要,为什么要抢?”
傅景深理所当然:“浅浅想要。”
沈栀睛一滞。
她没想到傅景深爱许珞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她转过身背靠着洗手池,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很久以前有人告诉她:“傅景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局!幸好你们早早分开了,要不然有你哭的!”
那时候沈栀睛不以为意,可现在,却有些懂了。
“傅景深,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点感情吗?”
“你配吗?”扔下这话,傅景深转身离去。
沈栀睛手指紧扣着洗手台,心中说不出的委屈与难过。
回到家,母亲已经睡了,沈父正坐在沙发上打个电话。
见沈栀睛满身酒气,他皱了皱眉:“我听人说,京郊那块地皮让汎海拿去了?怎么回事?”
“傅景深和许珞西订了婚,听说要将这块地皮送给许家当礼物。”沈栀睛按了按眉心,“爸,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了。”
“身体要紧,但公司的事也不能耽误。”
沈栀睛点了点头,就要上楼。
背后,沈父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你和傅景深……没联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