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到包间门口时,却听见他朋友说:“我说逢洲,你当初要不是迫于你家老爷子的压力娶了桑榆,你应该和徐淼结婚了,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吧?”“不过嫂子也是真牛逼,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公泡妞,妻子把风的,谢哥,嫂子这么舔,你就一点不心动?“我缺人舔?”谢逢洲懒洋洋的声线传出。心口一阵窒痛,我转身下楼。遇见经理时,我叮嘱,“别告诉谢总我来过。”5之后大半个月,我都没有见到谢逢洲。要么他回来的迟,我已经睡了,要么他还没起,我已经去了公司。许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近日我格外嗜睡,也没什么食欲。和闺蜜姜岁聊起时,她电话直接拨过来了,“你们做措施没?你该不会怀上了吧?”只有上次,最后在浴室情到浓时没做。我买了验孕棒,默默等待,当红色线渐渐清晰,我呼吸停滞了一瞬。真的怀孕了?我有谢逢洲孩子了!我拍了个照发过去,姜岁兴奋得发出鸡叫,“我就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我没说话。“你该不会不想说吧?不对。”姜岁放轻了声线,不确定地问,“小榆,你是不是不想要啊?”“想要。”我想要的。哥哥走后,我再也没有家了,我渴望有亲人。我太孤单了,一颗心惶惶找不到依靠。“可谢逢洲,会要吗?”“没有只顾着爽,爽完后不负责的道理,就算不负责,他也不能剥夺我选择的权利。”6我还是没见到谢逢洲。只在他朋友的朋友圈里知道。前不久谢逢洲包了场,陪徐淼去迪士尼看烟花去了。谢逢洲向来没什么耐心。很难想象,为博佳人一笑,他耐着性子陪徐淼逛遍各大商场,和她看烟花,心甘情愿当个工具人。……我退出朋友圈,专心挑选今天晚宴的裙子。七点半,我准时到门口,停好车,刚想问谢逢洲到哪里了,却看见,他的车子在我对面停着。进去时,一眼望见谢逢洲,他站在人群里,黑色高定西装熨帖,勾勒出挺拔的身线。徐淼挽着他的胳膊,举着香槟。在场人看我眼神微妙又带着探究。似乎在猜,我这个正房忍耐限度到底在哪儿。这种场合,即便私底下相看生厌,明面上也少不了演恩爱夫妻。这是圈子里秘而不宣的约定。可谁都想不到,风流如谢大公子,如今连演都不想演,更不顾及妻子颜面,明目张胆地把人带在身边。我把果汁一饮而尽,压下心底烦躁,抬步走去。“嫂子,你来了,我刚才还想让逢洲哥问问你到哪里了。”徐淼字里话间做足了女主人气派。我淡淡一笑,“徐小姐什么时候当起逢洲秘书了?免费的工作,也做得尽心尽职,这点我倒是要像你学。”徐淼脸色一白,松开谢逢洲手。倒是谢逢洲,从我进来,便一直看戏,作壁上观。“逢洲哥,你眼光是不是嫂子练出来的,以前你挑的衣服都不能看,这次替我挑的裙子倒衬我。”“不能看?难道不是人丑?”谢逢洲吊儿郎当。徐淼哼了一声,娇嗔,“我哪里丑了?你就会欺负我。”“是谁小的时候黑得像木炭的?”调笑打骂,浑然不顾现下的场合,以及我这个正牌妻子的存在。原本,我想等宴会结束告诉他孩子的事。现在我不确定要不要说了。我自觉无趣,索性去谈单子了。这种场合,本就不是来喝酒玩乐的,交换资源,拉拢人脉,要做的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