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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楚跟他们一一道谢后,便回了宿舍楼,躲进房间里。她本想去5号科研楼看看两位老教授,再讨论一下青璃液的事。可早上就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情,她没有心思再去讨论学术了。——桑楚等了岑廷舟一整晚。累到不行,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意朦胧中,她感觉有东西在碰她的手。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岑廷舟俊逸非凡的侧脸。他垂着头,目光深幽地盯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她重新缠绑带。桑楚的心微微一颤,莫名的悸动,她的手指触碰到男人厚实温热的手,酥麻感油然而生。不是梦,他忙完回来了。桑楚感觉心脏跳得飞快,连手腕动脉都跳得发疼。“南泽,你回来了?”桑楚声音轻盈迷糊。软绵绵的声音流入岑廷舟的耳朵。女人只是温柔地喊了他的名字而已,他的心像触电似的,一阵激流过后,软绵无力。他没有抬眸看她的眼,怕忍不住想要抱她。“嗯,刚回来。”岑廷舟淡淡应声,继续给她绑好纱布,“伤口有些渗血了,上药了吗?”桑楚躺着一动不动,侧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阿姨过来给我上了药。”“白锦初跟你说了什么?”岑廷舟声音低沉。桑楚僵住了,脸色微微泛白,很是沉重。岑廷舟眉头紧蹙,“不能说吗?”桑楚缓缓转过头,泪水溢满眼眶,“我不想说。”太难受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过往,她不敢相信曾经的自己如此堕落冷血,还做出泯灭人性的事情来。白锦初说她曾经杀了自己的孩子,把怀孕七个月已经成人的小孩堕掉。她是杀人犯,是恶魔毒妇。岑廷舟也猜到了,没有再追问。“还没天亮,再睡会吧。”岑廷舟把她的手轻轻推进被子里。桑楚用另外一只手偷偷擦掉眼泪,润润嗓子小声问:“你真舍得把白锦初送进监狱吗?”岑廷舟不屑一顾,颇为失望地开口:“白家不会让她出事,她在警局呆不过24小时的。”桑楚疑惑地皱眉,一脸茫然。岑廷舟眉眼温柔凝望她,往她身边躺下,“你知道白家吗?”桑楚点点头:“知道,北国首富。”岑廷舟:“白家的经济地位在世界富豪榜排名前十,是我国首富。白锦初的爷爷白震,跟正统大人交情很深,白震最疼爱他的孙女了,怎么会让白锦初出事呢?”桑楚也侧身面对岑廷舟,一脸好奇地眨眨杏眸,期待后续地望着他。岑廷舟看到桑楚八卦的小模样,平时不爱多话的他,也忍不住想要跟她分享更多。他轻叹,继续道:“白震很疼他的孙女,同时对她也很严格,白锦初没有童年,她从一出生就开始在学习的路上奋斗,数理化、各种语言、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很多我连听都没听过的科目,单单是辅导老师,多达百位。”桑楚震惊,“那她的童年还有快乐吗?”岑廷舟感慨:“她童年的快乐应该只有我吧。白爷爷也挺疼我的,所以我每次找白锦初出去玩,他都会同意。”“那时候的白锦初,十分优秀,可爱又懂事。”“她十四岁那年,被国外知名学府录取,她父母和叔叔带着她出国定居,从此我们就断了联系。”“三年前,她父母意外过世。白震收到通知的时候,去到国外只见到两座坟墓,他连儿子儿媳最后一面也没见着。”“白震现在把所有期望都寄托在白锦初身上,可白锦初令他很失望。”桑楚有些明白他对白锦初的感情了,心疼地问:“你对她也很失望吧?”岑廷舟深眸凝重,语气变得低沉,“我也很失望,她应该是离开白震的严格看管之后,报复性颓废,荒废学业,不思进取,叛逆娇蛮,才变成如今的模样。”桑楚望着岑廷舟眼里那道黯然的光,看得出他那时候真的很喜欢白锦初,当初有多喜欢,如今就有多痛心吧?岑廷舟回忆着过去,心里揪着难受。他缓缓闭上眼,情绪愈发低落。春风徐徐吹入阳台,拂动了窗帘,也拨乱了桑楚的心。痒,心也痒凌晨四点。警局门口,万籁俱寂。白锦初跟着白禾走出警局,上了一辆豪车。白锦初扯着安全带,态度恶劣,“来得这么迟,你是故意的吧?”白禾一脸嫌弃,“坐飞机需要时间的。”“爷爷知道了?”“知道。”“不管他了,送我去军战集团吧。”白禾握着方向盘的手变得用力,脖子的青筋暴起,一字一句:“我再警告你一次,不准碰她。”白锦初怒不可遏地瞪向白禾:“就因为你当初的心慈手软,舍不得杀她,才给我惹出这么多麻烦。”白禾冷冷一笑,讽刺道:“山鸡永远都是山鸡,给你再多时间特训,你也变不成凤凰。”白锦初咬牙切齿,“白禾,你什么意思?”“两年时间,你连她的皮毛都学不到。她爱哭鼻子,爱跟岑廷舟撒娇。那是因为她当时还小,长大之后就应该收敛一点,你倒是好。完全没有度。”白锦初气得握拳,目光狰狞:“我勾引过的男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还没有几个能逃得出我的手心。”白禾嗤之以鼻,启动车子离开,他边开车边提醒:“不要用你以前那些媚俗又肮脏的手段勾引岑廷舟,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白锦初放下座椅,粗鲁地把腿叠在车头上白禾瞥到她恶俗的举止,满眼嫌弃地移开视线。白锦初气恼地质问:“你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她会画画,懂多国语言,现在还帮岑廷舟解决化学科研所的问题,她到底还懂多少东西?”白禾嗤笑:“她的知识到底有多渊博,无可计量,我也不知全貌。”“你不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吗?”“出国之后,她就被华夏最著名的学府收编。我跟她父母一样,一年只见她一次,她到底获过什么荣誉,学到什么知识,在哪里工作,我们都一无所知。”“她太忙了,而且很难联系得上,如果不是一年一次见面,我们都怀疑她人间蒸发了。”白锦初眯着冷眸,狠厉的目光射向远方,咬着牙嘀咕:“我再不把她处理掉,岑廷舟迟早会爱上她的。”白禾听不见她嘀咕什么,语气严肃地警告:“你别再对她动歪脑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白锦初:“你是不是忘了组织给你的任务了?”白禾沉默。白锦初:“需要我提醒你吗?”白禾复述:“协助你成为岑廷舟的妻子,潜入军战集团内部,盗取更多北国机密,找出“雾”的行踪,找到更多的轻分子。”白锦初冷笑:“看来,你没忘。”白禾打转方向盘、刹车、停下,转身一把掐住白锦初的脖子,眼镜之下的目光无比狰狞邪恶,“我的任务里没有杀死小丸的要求,你敢再动她一根寒毛,我先杀了你。”白锦初被掐得脸色发紫,痛苦地挣扎,欲要断气。最后一刻,白禾松开她。她猛地咳嗽,痛苦地深呼吸,惊慌失色,不敢再说话惹怒白禾。白禾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他语气淡漠,不紧不慢交代:“你不能再去军战集团了,爸让我送你回白家。还有,绝对不能让她出现在我爸妈面前。”“为什么?”白锦初怯怯地问。白禾冷哼一声,讽刺道:“莫老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老人家一般都凭直觉看人,她们才不管你有多少证据,有多少科学证明。即使你拿着DNA报告给他们看,拿着那些天衣无缝的证据,老人家也不会相信科学的。”白锦初不屑一顾:“莫家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是因为得了老年痴呆症才傻傻分不清楚。”白禾冷眼瞥向身边的女人。他心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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