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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秉渊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看几只股票的分析。

他看我还没有睡,显然有些惊讶,语气柔和了很多:

[这么晚还在等我吗?]

我昧着良心点点头。

总不能说是因为股票赚了一大笔,兴奋得睡不着吧。

他的眉眼更加柔和了,伸手把我揽在怀里:

[就知道你是最贴心的。」

我陪他演了一会儿情深义重的戏码,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也没想到,这么晚他还会回来。

我在心里骂骂咧咧,但一想到今天入账一大笔的本金都是他给的,看他也就顺眼

了不少。

居秉渊靠在沙发上,似乎疲惫得很。

不一会,他自己开了口:

「小辰在外面养着的女人,偷偷怀了孕想要逼宫,在他们家的酒会上大闹了一

场,把蔺老爷子当场气倒了,我帮他善后,一直忙到现在。」

说到这里,他半是欣慰半是庆幸地揉了揉我的头:

[还是你最省心。]

当然了。

她们或许想图人,而我,只图钱。

跟着居秉渊三年,他送我的东西没有在我手里待超过三天的。

三天内一准变现。

我自己就是金融硕士,有眼光,没本金。

而居秉渊正好为我填补了本金的空白。

在居秉渊眼里,我朴实乖巧,从不争强好胜。

包包只要经典的,珠宝只要大的,饰品只要黄金的。

什么新款什么限定什么设计我通通都不care。

霸总圈里说我省心,金丝雀圈里说我老土。

NoNoNo,他们都说错了。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喜欢投资的金融人。

我只在意哪些东西可以卖到更多的钱,为我的量化投资市场添砖加瓦。

股票基金债券,钱生钱利滚利。

三年时间,我的资产翻了三四番。

他以为我是菟丝花。

实际我却是吞金兽。

可能是我半夜还在「等他】的行为感动了他,居秉渊破天荒地带我去参加了一场

商业晚宴。

像我这种身份,平时是没机会参加这种正规场合的。

居秉渊带我去得最多的,往往是他私下的应酬。

我穿的还是很简单(因为贵的都已经卖了),不喧宾夺主,但也不至于太过困

窘。

居秉渊对我的识趣很满意。

私下的场合,他们希望身边的女人艳压四座,这是给他们长面子;可这正式的场

子,他们又看不上我们的身份,希望我们能低调端庄,起码不出错。

这也是我明明不算绝色美女,却能在居秉渊身边待这么多年的重要原因。

美丽的皮囊比比皆是,可有修养知进退而又乖巧听话的人却不好找。

居秉渊时而笑我,学历虽然高,却是一副读书读傻了的模样,根本不知道如何讨

好他。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调笑地拥住我:

[除了我,还有谁愿意这么宠着你。」

我往往低头笑笑不说话。

他错了,木讷听话只是我的保护色,他根本不知道,我借着这层伪装,给我的小

金库创收了多少钱。

比如这场商业晚会,就是我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居秉渊在沪圈有十足的影响力,我作为他的女伴,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种场合,居秉渊不会一直带着我。

不一会,他就被各路想要结交的人围住,而我则优雅地全身而退。

我没有像他叮嘱的那样找个地方吃点心等他,而是也端着酒融入了社交场中。

他是来商业交往的,难道我就只是风月猎艳的摆设吗?

不过还是要承认,居秉渊女伴的身份好用得很。

我推拒了一些无意义的寒暄和好奇的探究,而是主动找到了几位知名信托公司的

高级顾问。

信托公司的准入门槛本来就高,而这几个顾问的能力摆在那里,他们服务的都是

高净值群体中的佼佼者。

我的资产虽然翻了几番,可离他们的门槛还远得很。

但有居秉渊作为名片,这个关节就容易打通极了。

这几年,我已经渐渐有些乏力,意识到自己的资产上升速度大不如前。

我虽然有些投资眼光,可比起这些行业佼佼者到底还是远得很。

若是他们能帮我做投资,我这些资产定能再跃上几层。

我本就懂不少,再借着居秉渊的招牌,态度谦和,进退得宜,自然跟他们相谈甚

欢。

果然如我所料,他们都一口应下了我的请求。

反正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顺手多一笔资金投入而已。

我目的达成,完美退场。

我把资金分流给几个顾问,到谁那里都是不值一提的一笔。

他们不会也不敢用这么一点钱到居秉渊那里卖好,这样也便于我下一步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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