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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周府时,下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

但好在没人站出来拦住她。

可白秋韵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了。

温家暂时是不能回了,这时候回去,不知道该怎么和温父说。

而且,她隐隐觉得和韩禹暄的事,并不会这么轻易就断了。

晚风吹来,白秋韵站在街道上,看着街上的人,一时间愣了神。

天大地大,她该去哪里,又有哪里可以去。

“白秋韵,你在这啊!”

出神间,突然听到熟悉的口哨声,接着就听邵燕询惊呼,“你不是拒婚得罪了韩禹暄,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他府邸认错吗?”

白秋韵抿了抿唇,无奈道:“连你都知道了。”

邵燕询手搭在她肩上,声音压低了几分:“你这事,对外还是说在帝师府学艺,只是我没明白,你不是一心喜欢韩禹暄想嫁给他,怎么又不嫁了?”

白秋韵苦笑:“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不想高攀了。”

邵燕询耸了耸肩,不经意的说,“那你真想明白了?”

“哪怕韩禹暄身边出现别的女人,你也不在乎了?”

闻言,白秋韵怔了怔。

“什么别的女人?”

从她的记忆里,韩禹暄一直都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除了身边的那个女暗卫——江燕生!

可上辈子到死,她都没发现两人之间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难道,这辈子她扰乱了事情的节奏,两只之间真的有不一样的关系?

邵燕询凑近她耳边,小声的说:“江燕生你知道吧,江家遗孤,韩禹暄唯一在世人面前介绍过的女人。”

“听说她马上就要回来了,反正我们是不相信两人没有点什么。”

听着好友的话,白秋韵沉默了。

她当然知道江燕生,或者说,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而江燕生对韩禹暄来说也的确是特殊的存在。

就单说两人之间的十几年,她就比不过。

可这些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和韩禹暄本来就没有交集了。

想到这,白秋韵吐出一口气,淡淡道:“知道又怎么样,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就要走。

邵燕询像是一早猜到了她的态度,看穿了她一般的说。

“我听说江燕生这次回来,是带着婚书的!这婚说,还是两人的父母在世时,亲自定下来的,是娃娃亲。”

“江燕生如今出若的清雅美丽,和韩禹暄站在一起,那也是登对的,要是真的拿出婚书来,难保韩禹暄那守礼的性子不同意。”

白秋韵脚步一顿。

原来韩禹暄和江燕生之间还有婚书。

这一刻,她突然有点庆幸自己一早就拒绝了嫁给韩禹暄,免得成亲后再成为一场笑话,可不知为何酸涩的心口泛着隐隐的疼。

白秋韵沉默了会儿:“你的消息可靠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邵燕询嘚瑟的回着。

白秋韵却早就走远了。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邵燕询在身后喊,“你去哪?”

白秋韵还是重新回到了周府。

看着牌匾上挂着的周府二字,她攥紧手,在心里暗示自己:“白秋韵,你不要想太多,你就回来拿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行李就离开。”

可路过大厅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禹暄……”

白秋韵脚步又一次顿住。

能这样喊韩禹暄的只有一个人——

她转眸看过去,只见一直不近女色克己守礼的韩禹暄,此刻正抱着江燕生。

而他那串从不让外人碰的佛珠手串,被江燕生当成玩具在手里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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