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魅力好大啊。”

符闻周眼神悠悠地盯着许希远去的背影，慢悠悠地开口打趣符芸。

符芸挣开他的怀抱和攀附上来的手臂，原本愉悦的心情被许希的到来弄得有点烦躁：“别阴阳怪气的…不想抱你。”

符芸待人一直都是淡淡的，好听点说是温柔有礼，难听点说就是不近人情，但是只有在符闻周面前，她能不自觉地耍起小性子。

“都怪那个人…姐姐不生气了，好不好？”

“哈哈…符闻周…哈哈哈…你放手！哈哈…”

符闻周非但没有松开他，反而抱的更紧了，两只不老实地手伸到她的腰侧挠她的痒痒，符芸忍不住哈哈大笑。

符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符闻周才肯作罢，把她圈在怀里，动作轻柔地整理她有些凌乱的长发。

符芸刚刚的不愉悦在这一刻尽数消散。

大概晚上五点，天色暗了下来。

两人准备回老宅过节。

货架上的花基本上都出售得差不多了，就只有前不久刚进的宫灯百合还剩下一点，符芸简单地拿牛皮纸一包就准备带回老宅。

依旧附上一张卡片，是符闻周写的，苍劲有力的行楷题字：“岁聿云暮，一元复始。”

别墅大门敞开，暖黄色的光从门里倾泻而出，对比寒冷昏暗的室外，显得格外温暖。

“芸丫头、少爷，你们回来啦。”杨秀华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两人了，见到两人进来赶忙递上拖鞋，嘴里面还不忘唠叨，“赶紧进屋暖和暖和，快把拖鞋穿上，老祖宗说过“寒从脚起”。”

符芸亲切地唤了声“杨姨”，紧接着自然地抱了抱对方。

符芸待在外婆身边的时候，也是杨姨照顾她最多，对于符芸来说，她不止是保姆，更是同外婆一样的、她亲近的人。

只是后来外婆去世，符芸离家独居，两人的联系就少了。

老宅的餐厅正中摆放着大约两米长、一米宽的实木板桌，是整版整料的黑胡桃做成的不规则长方形。

这个宅子是外婆在世时精心布置的，每一件物品都彰显着装修人的用心，只是物是人非，小物件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像是实木板桌这样的大物件还留着。

符芸、符闻周在餐桌上包饺子，杨秀华在厨房里面烧菜，为除夕夜染上了烟火气。

符芸的饺子包的又迅速又美观，麦穗型、元宝型，还有经典的月牙饺子，符芸都不在话下，没过一会案板上就码好了一个个“憨态可掬”的小水饺。

反观符闻周这一边，简直是惨不忍睹。

他的手掌大，在符芸手里面还是正常大小的饺子皮，到他那里就变成了“袖珍款”，符闻周简单粗暴地把馅料填在中心，然后两手一捏紧，将饺子封口，包成了一个“蒜头型”，最后还自认为不错的整形一下让他的“丑饺子”立住，挨在符芸的饺子旁边。

符芸看得忍俊不禁，尤其是符闻周拧眉专注的样子，好像是在完成什么大工程一样。

于是符芸坐到他身旁，一步一步地开始教他。

掌心托皮，中间填上圆圆的一坨馅料，将饺子皮两半边的正中捏合，成一个“半圆状”，再从捏合处开始向内捏褶、压盒，最后在两个边缘处压紧收口。

符芸刻意放慢了动作，等着符闻周跟做完她的步骤在继续包，符闻周的动作略显僵硬，虽说是正确的步骤，但是捏合的歪歪扭扭，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冒牌货”。

符芸毫不留情地笑话她，举着沾满面粉的小手往他身上靠。

符闻周也不恼，任由符芸往他怀里钻，还使坏般地把面粉抹在符芸的鼻尖，被对方干脆利落地“赏”了个巴掌——在左边侧脸留下来一个浅浅的面粉印子。

女孩的力道不重，就像是在脸上轻划了一下，亲昵的动作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呦吼！姐弟两个的关系真好啊…哈哈哈。”

杨秀华从厨房里面端着菜出来，看到顶着“花脸”的符芸和符闻周互动，心里面也跟着乐呵。

“姐弟”，符芸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地面色一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从符闻周的怀里面坐起来。

是啊，在旁人眼里，他们是姐弟。

符闻周注意到了符芸的变化，但也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