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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晟正和陶国公及府上家眷互相见礼。

唐怀雁站在一旁,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回去的路上,她悄悄问剪桃:“世子和二公子……竟长得这般像?”

剪桃说:“世子与二公子的生母乃是双生姊妹。”

“二夫人亡故后,二公子性情大变,和世子还有夫人交恶,经常独自去城西庄子上住。”

说着,她声音更低提醒道:“这在府上是禁忌,您千万莫提。”

唐怀雁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仔细想来,两兄弟虽然长相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

大公子陶晟举止端方,还带着战场上的杀伐正气。

二公子陶煊洛满身沉郁,眼神像阴冷的毒蛇。

要不是他身残,唐怀雁一个尚书府的庶女是没资格嫁给他的。

夜晚,国公府为了庆祝陶晟回来,特地办了场家宴。

唐怀雁坐在离陶晟最远的的角落里。

这也是嫡姐交代的:平日里要和陶晟保持距离,才不容易暴露。

陶煊洛依然没有出现。

陶国公派去寻他的人回来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桌上所有人表情难看,只有唐怀雁暗暗想:这二公子与世子当真是水火不容。

陶夫人看向陶晟和唐晏秋,尴尬岔开话题:“晟儿当日和唐氏拜完堂就走了,如今回来,当让为娘早日抱上孙儿。”

陶晟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

唐晏秋举筷的手却一颤,万分羞赧似的低下头:“儿媳知晓。”

她嘴上这样应,眼神却偷偷瞟向角落的唐怀雁。

唐怀雁攒紧手帕,再想到今晚要替嫡姐和陶晟圆房,心里更是阵阵发慌……

但不管怎么害怕抗拒,宴席散去,唐怀雁还是被带去了嫡姐的院子里。

沐浴后,她便换上了大红描金的鸳鸯肚兜,衬得那张脸更加艳若芙蕖。

唐晏秋嫉恨扫过她胸前,警告:“今夜必得成功圆房,听到没有?”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说:“不许对我夫君使那些狐媚子!”

这话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又酸又涩。

唐怀雁不做争辩,微微垂下头应了:“我知道的。”

唐晏秋又敲打了许久,直到外面传陶晟来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唐怀雁独自坐在床边,心跳如擂鼓。

陶晟沐浴完走进来的那刻。

唐怀雁只觉得屋内瞬间燥热了起来,连带着她的脸都在发烫。

她害怕暴露身份,又怕对上陶晟的目光,声音细弱蚊吟:“夫君,我想……灭了烛火。”

重重纱帐外,陶晟高大的身影一顿。

他什么也没说,熄了烛,在一片黑暗中走到唐怀雁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来——

陶晟的气息渐渐逼近,极富压迫感。

唐怀雁立时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睫毛颤抖得如同蝴蝶振翅。

鼻尖已然相碰,呼吸都在交缠。

男人身上的檀香浓烈,勾得唐怀雁骨头都在发酥发软。

平日里喝下的那些药,仿佛都在这一刻发作了,让人心痒难耐……

“你知道男女之事应当如何么?”陶晟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蛊惑。

黑夜中,唐怀雁心口的热流更加汹涌。

她不敢看陶晟,垂着眼轻轻点头。

嬷嬷教过她,在床榻之上该如何让男人动情。

唐怀雁深吸一口气,勾住了陶晟的腰带,和他双双倒在锦被之上,而后翻身跨坐在他腰间。

陶晟定定看着她,静静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唐怀雁心下越发紧张,害怕露馅。

她垂着眸,回忆着嬷嬷教过的内容,将外衫褪下三分,露出雪白的肩。

描金的鸳鸯垂在陶晟眼前,栩栩如生。

身体越发热起来,唐怀雁咬着唇,抬手去解颈后的系绳。

光是这个动作,她就忍不住夹紧了陶晟的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唐怀雁僵了一瞬,讶异又羞耻。

她怎么这般了……

陶晟眼神一暗,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腰肢。

“嗯……”唐怀雁嘤咛一声,立刻慌乱地咬住唇。

她记得嬷嬷的嘱咐,不能轻易出声,怕被发现。

陶晟大手握着她纤细的腰,缓缓摩挲着。

腰侧的皮肤仿佛要烧起来一般,灼热得厉害。

唐怀雁紧紧咬着唇,所有的定力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叫,呼吸却越发急促。

身体里仿佛有一阵阵浪潮找不到倾泻的出口。

这样的煎熬让她的身子软了下去,伏在了男人身上,那描金鸳鸯都变了形状。

可即使她如此求欢了,陶晟也还是那般克制的模样。

唐怀雁更加着急,只想快些完成嫡姐交代的事,也就不用这般一边提心吊胆,一边如浪浮沉。

她一手搭在了他的襟前,葱白的指尖缓缓去勾。

那窈窕的身子像缠人的蛇一般滑下几分,她偏过头,樱口微张,轻轻衔住了男人凸出的喉结。

终于,陶晟的呼吸骤然一重,接着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下一刻,帐中的两具身体紧密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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