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藏在一旁,透过半掩的门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场戏。罗薇笑得尖锐,质问声划破宁静,“齐衍,你真的确定是叶臻帮了你?”她的眉毛挑得高高的,满含讥讽。“你的肾,是叶臻捐给你的吗?这是叶臻告诉你的?”齐衍的声音从愤怒转向疲惫,甚至有些无可奈何:“不然呢?叶臻那里有捐赠记录,她的病也对的上时间。更何况,这和叶臻有什么关系?”他说到这里,情绪又激动起来:“这是我和安怡的事,和叶臻没关系,和你也没关系。”“你竟然有脸说出这种话。”罗薇的声音冷漠,“我不管?看着你欺负她吗?”“安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再让你损害她的安宁。”“更何况,你要是真的觉得你和叶臻很清白,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安怡,她是你的肾脏捐献者。”她说一句,就往前进一步。“你分明就是想让她痛苦,她八辈子倒了血霉遇到你这个下贱的男人。”齐衍被逼问得哑口无言,表情凝固了片刻,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发现自己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言辞。他有些痛苦地皱起眉头:“我只是......”罗薇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只是什么?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你凭什么享受她的付出而一句真心的感谢都没有?”他沉默下来,我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并没有真正悔过的意思,不由地在心里冷笑。此时,罗薇扭身要走,齐衍慌忙将手伸出挡住即将闭合的门,“等等!我求你,让我见她一面。”罗薇冷哼一声,眼神复杂。她把想说的话都吐了出来,现在倒是平静了很多。她盯着齐衍灰白的脸色,最后还是缓了口气,但脸上分明是报复的狠厉,“行吧,我带你去见她。”“你想见她的话,现在跟我去南山吧。”南山是我们市著名的墓葬区,齐衍露出奇怪的表情,又很快变为厌恶,罗薇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已经绝症了的病人,竟然有几分怜悯。我知道齐衍又觉得我在耍什么把戏,现在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