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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陷再起,爹爹***了。

他留书一封给我,宁折不弯,务守初心。

我们都看得明白,是刘雪羿的报复。

他恨我的离弃,恨爹爹的决绝,所以百般施压。

如果沈家撑不住,我会屈服。

而爹爹选择了***,沈家清名,在他看来,比一切都重要。

在爹爹灵前,景晟陪我一起守着,他说会对我好。

也许他在愧疚,在爹爹身陷囹圄、困顿丛生的时候,他不在我身边,没有奔走想办法。

也许他在补偿,以尊重和疼惜补偿那些注定给不了我的爱。

可爹爹的死只是开始。

我从不曾想到,我会经历那оазис些可怕的事。

景晟说要带我去避暑山庄散心,而到了避暑山庄,我见到了为我端药且害我失了孩子的婢女。

那样深的仇恨,即便对面的人化成灰,我也认得。

可她站在一个绝代佳人身旁。

那个女子那么美,美到周围一切都仿佛失去了颜色。

是在佛寺见到的人,是景晟的心上人。

景晟去打猎,我和那女子泛舟湖上。

“痛吗?”她问我。

见我没反应,她又追问了一句,“失去孩子,痛不痛啊?”

我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她捂住脸笑笑,“沈家的大家闺秀,也会打人啊。”

“我不但可以打人,还可以杀人。”我说。

只要找到证据,这些人就会生不如死。

“别傻了。”她揉揉脸,“太子殿下爱我甚深,你以为他会相信你吗?你瞧,我不过是撒个娇,他就不碰你了。”

“就算是殿下不帮我,我也会为孩子讨个公道。”我冷冷道。

她讽刺一笑,“那你试试。”

那天景晟没有见我。

她脸上的巴掌很明显,景晟虽没有发火,但他的冷淡也很明显。

夜里,我房间的门被推开,有人进来强势压在我身上,抬手就拉扯我的衣服。

我拼死挣扎,那人抓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说:“你在为谁守身如玉,为那个现在正在别人床上的男人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他的声音,就算是到死,我都不会忘,可我情愿我忘了。

他说,阿颀你知道吗,你们沈家的族亲要霸占沈府,沈家田产几乎被瓜分殆尽,昨日你母亲抱着你那弟弟哭得死去活来。

他说,你瞧多可笑,明明沈家可以满门荣耀,可你爹非要走那条最蠢的路。

他说,你信不信,沈家不到一年就绝种,你爹如果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愚蠢,让沈家断子绝孙!

我溃不??成军。

我哭得稀里哗啦。

好吧,你要怎样便怎样,我只要母亲和弟弟无虞。

刘雪羿笑了。“原来清流之家的子女,也会像勾栏瓦舍里的***卖身啊,可见什么名门望族的话都是屁话。”

随便怎么说吧,他应是恨极了我,所以不管是言辞还是其他,都让人疼得很。

离开避暑山庄的时候,景晟依旧对我十分冷淡,虽然同处一个马车里,却良久没有一言。

回到京里,沈府已焕然一新,母亲看护着幼弟,还有请的师傅教阿卓读书。

“我以后要考状元,当大官,保护阿姐。”阿卓握着拳头斩钉截铁说道。

我听了一下子笑了,摸摸他的头,“阿姐不需要阿卓保护,阿姐会保护好阿卓,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阿卓。”

景晟再没碰过我,可是我怀孕了。

我没有敢找任何人,只是身体的不适提醒着我,这一切不对劲。

东宫的消息走漏得很快,所以不能制造任何消息。

我只偷偷找了江阳,与我家是世交,且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哥,在他帮我确定之后,我陷入了沉思。

我很清楚,孩子留不得。

景晟很清楚,我不可能怀孕,除非……

这对皇家是耻辱。

我死不足惜,只是沈家必然被连累。

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这很痛苦,身心俱痛,可我无法,只得求了江阳为我配了落胎药。

刘义山做寿,广宴宾客,是必须要去的,因此景晟带了我一同参加。

筵席上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

景晟喝醉了,婢女们扶着他去屋子里休息。

我守在景晟身边,为他擦拭梳洗,有人从背后抱住我,惊得我掉了手中帕子。

“我不喜欢他拉你的手,这样真的让我很想把那只手砍了。”刘雪羿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带着微醺的醉意。

他说,城外的红梅开了,有时间折了给我带回来。

他说,近年来京中流行红绸裙,他早给我制好了,当年不曾穿上,如今定是要穿上的。

他说,皇上要给他赐婚了,文武百官都争抢着结亲,连那身份最尊贵名气最大的老先生都巴巴地等着跟他攀交情。

他说,阿颀,你后不后悔?

我说,我只后悔,认识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要再见你。

他俯身咬住了我的脖子,发狠撕咬,仿佛猛兽在撕扯猎物一样。

我本就是猎物吧。

“我会挑个家室最清白的娶了,阿颀,尊贵的太子妃,你瞧瞧你现在偷偷摸摸的样子,比侍妾还心虚。”他说。

我不理他。

等他折腾够了,我便整理衣衫。

然后有人把我请到了刘义山的面前。

能凭一人之力做到大将军这个职位的人,都不简单。

不过,我们之间的交易倒是很简单。

我会让出一切,只要他保沈家满门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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