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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寒一回到家,就蛮横地掐着我的肩,暗沉着脸,冷声道:

任书语,你知不知道谢萱被你害得***了!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送她去医院抢救,她怕是已经没了!

”她还是个小女孩,不过就是任性了一点、跟你说了几句气话,你至于要逼死她吗?"

十九岁。

确实挺小的。

我跟他刚恋爱那会儿,也才十九岁。

送我第一束玫瑰花时,他说,我永远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孩。

如今,我成了着人厌的蚊子血。

而他的世界里,不断地有小女孩,前赴后继。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凭什么来指责我?

气血上涌,眼眶发热,我强忍着心酸,讽笑道:

”她这不是还没死吗?等她真死了,你再来找我也不迟。

”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多送几捧菊花给她!”

闻言,席寒下颚线崩得紧紧的,黑眸中燃烧的火焰几乎快将我灼伤。

下一秒,他扬手,狠狠抽了我一耳光,“任书语,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脸颊传来剧痛,我舔了舔唇角,咸的,出血了,他可真狠啊。

抬眸,望着这个我爱了很久、又恨了很久的男人,我自嘲地笑了。

我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今天这样的呢?

依稀记得四年前,第一次抓到他出轨时,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想不通,承诺说永远爱我的男人,怎么会去睡别的女人。

那时,他对我尚且剩几分感情。

所以,才会抱着哭得可怜兮兮的我,一遍遍地道歉。

他说,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他说,他会改的,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然而,不过短短三个月,我便在他迈巴赫后座的夹缝里,发现一个使用过的避孕套。

是那女人故意藏在那里,向我***的。

理智在那一刻灰飞烟灭,我像个疯子一样,扑到席寒身上,抓他的头发,挠他的脸颊。

席寒不耐烦地扯开我,嗓音冷肃道:

“任书语,不过是一点小事,你非要这么小题大做吗?"一点小事?

小题大做?

心脏痛到痉挛,我的眼泪瞬间如注。

当年,我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他。

我爸一气之下,甚至跟我断绝了关系。

那时候,席寒尚未发迹。

从未吃过苦的我,陪他住在潮湿、脏乱的地下室。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学看为他煮饭、洗衣服。

某天,他心疼地将我的手指攥在掌心,柔声道:

“书语,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我真信了他。

他却骗了我。

飞黄腾达后,那些数不清的、投怀送抱的美人,迷了他的眼,乱了他的心。

他的心变得很大很大。

大到可以装下很多女人。

大到再也看不见被埋藏在角落里的我。

我曾经尝试过挽回他。

毫无尊严地哀求他继续爱我。

我精心为他准备夜宵,他却连筷子都懒得动。

我想像从前那样为他**、缓解疲劳,他却冷漠地拨开我的手。

他不再穿我为他搭配的服装,不再允许我为他系领带。

就连我求来给他保平安、挂在他车内的平安符,也被他随手扔掉。

他就这样,一点点地将我隔离在他的世界外。

后来,我不再奢求他回心转意。

我开始发疯,变着法同他吵架。

我细数着过往为他付出的种种,声嘶力竭地骂他是个没良心的渣男,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席寒彻底被我激怒,紧皱着眉头,厉声道:

”够了!任书语,过去那点破事儿,你究竟要说多少遍?

“没有我,你住得起上亿的别墅?买得起几十万一只的包?

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席太太永远只有你一个!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觉得绝望。

我竟然傻到对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抱有幻想。

从那天起,我不再管他又包了哪个女学生,玩了哪个女模特。

哪怕那些女人闹到我面前,我也不再去质问他一句。

只是拼命花他的钱,买最闪亮耀眼的珠宝、首饰,买昂贵到令人发指的包包、衣服。

我破罐破摔地想,既然没了爱,得到钱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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