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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死者另有其人

和初恋林月结婚以后,

林月的表现越来越奇怪,性格多疑,脾气古怪。

直到我和林月一起参加了同学会,

有人顺口提了一句,“你知道那个傻子宋茹吗?我们高考那年她自杀了。”

林月突然疯了一般大笑了起来,

我猛然发现,林月的眼神,和当年跟踪我的变态女人一模一样。

1.

林月是我的初恋,我们大学毕业后结了婚。

婚后林月辞掉了工作,一心当起了家庭主妇。

我下班回家时,林月正敷着面膜,把小西红柿往嘴里送。

我扫了一眼堆满脏衣服的沙发,皱眉道,

“你在家没事就把衣服给洗了。”

林月撅起嘴,又开始了那套重复的说辞,

“你向我求婚时,明明说好了,会养我的。”

我小心地踢开脚边的高跟鞋,坐在了林月身旁。

不该是这样的,林月明明是那么温柔贤惠的女生,怎么会在婚后变成这样。

“你身上什么味道?是不是和你的女秘书一起出去的?”

林月扯起我身上的西装,我一想到西装就来气,昨天睡前我再三叮嘱林月要把西装熨好,今天会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可第二天早上,我的西装和林月的内衣叠在一起,

像一团垃圾一样被丢在床尾。

我一把推开林月的手,“我困了,我睡觉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今天和谁出去的?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林月抓着我的手,指甲划破了我的手背,

“啊!你个负心汉,老娘把青春都给了你,你就这样对我?”

刺耳的尖叫声环绕在耳边,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我耐心地把林月按进怀里,

“别闹了,老婆,我很累。”

林月的面膜掉在了地上,她的表情狰狞,眼珠子瞪的圆滚滚,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说啊?是谁?”

我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对着林月挥手就是一巴掌,

“这日子我受够了,你爱过不过。”

林月捂着脸愣在原地,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卧室。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

每次惊醒,都觉得床边有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林月难得地料理起了家事,下班后,我也吃上了热气腾腾地饭菜,

直到我和林月一起参加了高中的同学聚会,事情的异样逐渐浮现了出来。

林月不爱吃甜的,可在酒桌上,她席卷了大半个蛋糕,相识的老同学开起了我和林月的玩笑,

“月月,这是跟着我们老李吃了多少苦啊?”

我脸上一阵难堪,用手肘戳了戳林月的胳膊,林月依旧无动于衷,甚至用手抓起了蛋糕往嘴里送,

白色奶油糊到了她的脸上,她眉毛皱都没有皱一下。

我的怒火在眉心燃烧,她这幅样子,摆明了是要我难堪,

我绷着脸不说话,刚刚说话那人有眼色的开始转移话题,

“你们知道吗?宋茹,她高考那年自杀了,听说啊,她被她父亲给那个了。”

“哪个哪个?”

“你小子,别多嘴。”

两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我身上,我低头喝着闷酒,听到熟悉的名字,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宋茹,当年追我的那个女生,她甚至躲在我家里,在我睡着后爬上了我的床。

我半夜睡醒,差点给我吓晕过去。

这时,我旁边的林月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蛋糕里的草莓汁溅在她脸上,像是血一般骇人,

“那个小**死有余辜,就爱到处勾引男人。”

包厢里安静下来,回荡着林月的笑声,

忽然,林月转头看向我,

“李寻天,她死了,你会心疼吗?”

我烦躁得皱眉,

“你有病吧?她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月的眼里笑出了泪,我猛然发现,林月那双眼睛,和当年宋茹看向我时的眼神一摸一样。

我的心脏跳的飞快,好像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眼前这个女人,她还是林月吗?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跟我回家。”

我拽着林月的胳膊往包厢外走,好哥们许强走了上来,

“李寻天,你也真是的,对嫂子好点,你看嫂子的脸,都粗糙成什么样子了。”

我低头看向跌倒在我怀里的林月,她的耳边,一条窄窄的血痕一直蜿蜒到了下颚…

我的眼皮沉重,晕倒在了包厢。

熟悉的山海市海边坐落着一排排小房子,我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身上浅蓝色的校服映进眼帘。

我猛地坐起身,奔向海边,浅蓝色的海水倒映出我的脸,那张脸分明年轻地不像话。

这是老天在帮我,让我回到了高中,这次,我一定要离林月那个疯女人远一点。

“喂,你要找死的话,别来这,这里的海水很浅。”

谁啊,说话这么难听。

我回过头,看到了那张让我既爱又恨的脸。

林月家是卖贝壳饰品的,经常在海边捡贝壳,班长的男同学都叫她“田螺姑娘”。

林月怀里抱着一堆洗干净的蓝色海螺,牛仔裤扎在了小腿肚子上,漏出了**的脚腕。

我收回了视线,沉下了脸,

“我没想死。”

海浪一波卷着一波,乌云开始压了下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阴森森地天气,转头往岸上走。

林月抬脚追上了我,“你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客气地摆了摆手,“无可奉告。”

林月的细眉扬了起来,笑出了小酒窝,

“你真有意思,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凝重地低头看着脚底的沙子,

当初林月就是靠着开朗的性格吸引了我。

“要下雨了,你快回去吧。”

林月点了点头,转头跑进了一排排小房子中间,

“我叫林月,很高兴认识你。”

我抿了抿唇,重新见到林月,心底的只剩下厌恶。

大雨倾盆,我躲在屋檐下躲雨,

朦胧地雨底下多了一个人,她娇小的身体像一个黑点,弯着腰在大雨里穿梭。

我眯着眼睛,把校服挡在了头顶,冲进了雨里。

那个小身子伞也没打,怀里抱着一堆石头。

“下雨了,你在这做什么?”

我把校服外套撑在她头顶,矮我两个头的女生茫然地抬头看向我,

“捡贝壳,爸爸让我捡贝壳。”

是宋茹!

我本想扭头就跑,可看到宋茹那张被大雨淋湿的娇小脸庞时,脚底又像订了钉子。

我抖掉了她怀里的石头,

“这是石头,不是贝壳,你怎么这么傻,贝壳还是石头都分不清?”

宋茹哭了起来,鼻子一抽一抽,

“爸爸要我捡贝壳去赚钱,不然就打死我。”

我看着宋茹湿润的双眼,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单纯的女孩,会变成一个变态跟踪狂。

“我送你回家,明天早上你在这等我,我把贝壳给你。”

“谢谢,谢谢哥哥。”

宋茹的衣服被水淋的湿透了,单薄的白色秋衣遮不住里面的粉色内衣。

我手足无措地移开视线,带着宋茹往她家的方向跑。

跑到一半,宋茹摔在了地上,膝盖磕出了血痕。

“哥哥,疼。”

宋茹又开始哭了,我蹲下身,把宋茹捞到了背上,

宋茹细胳膊环住了我的脖子,

脸贴近我的颈窝,

“哥哥,你人真好。”

我心底五味杂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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