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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像是被猝不及防刺了一下。

我望着他，忽然，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攥紧拳头，心一狠，我挑衅笑道：“凭什么，我，不！”

我回答的那刻，他气的面孔扭曲。

把自己的领带狠狠摔在地上。

抬头死死盯着我：“季秋念！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一个玩笑你就跑来我这闹事，你要的钱难道我没给你吗？”

“你在着无理取闹波及无辜的人，连一句道歉都不肯，还是说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说罢他冷笑一声：“明明花钱买了奢侈品还装什么节俭。”

猛地抬头我死死瞪他。

“顾淮生，你闭嘴，不许提我妈！”

他脸更黑了几分：“我不止要提，我还要你妈给我道歉，到公司给我解释！”

我咬牙望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闷闷的疼痛传来。

愤恨瞪他一眼我想离开这令我窒息的场合。

可刚转身却被顾淮生冷声叫住。

“做错事就要道歉，本来想你好好道歉就放过你，我现在偏不想了。”

“季秋念，你给我把地上的酒水舔干净。”

“不然这钱我要追回来，还要在公司全部人前把你妈做的事都通报出来！”

停住脚步，我死撑快要倒的身子，不可置信的回望顾淮生。

回想起妈妈死前在医院大口吐血的模样，我心口像被重锤深砸般痛的快要晕过去。

我妈死了，我不能连个墓都没给她买，更不能着了江黎雪的计划，让妈妈没了名声。

深吸一口气，我选择妥协了。

松开拳头，我转身一言不发的朝江黎雪走去。

与顾淮生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早已心如死灰。

我看向江黎雪，她即便脸色苍白，样子依然清纯靓丽。

难怪他爱极了她。

自嘲一笑，我缓缓跪在江黎雪面前。

她却害怕的往后退靠在沙发。

“小念姐，不…不用的，真的不用。”

她哽咽，我却视若无睹。

犹如死尸，我麻木的拿起桌上干净的布，开始擦起她裙尾的红酒渍。

众人不可思议看我，顾淮生也站在原地，眼底复杂纠结。

就在我盯着沙发上的酒渍，准备把脸凑过去的时候，衣领被人拽起狠狠摔在地上。

我狼狈不堪一动不动倒在地上，听见顾淮生满腔怒火的嘶吼：“给我滚！滚！！”

自嘲笑了笑，我摇晃的站起，背对所有人站在门口。

走前，我说：“顾淮生，说话算话，那钱我花了。”

“我不欠你，我妈也不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