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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后果?”被凤幻月这样一说,琴瑟更慌了。
“傻丫头,人类是很可怕很残忍的,他们一旦发现了你的密秘,就会把你抓起来关在实验室,将你当作小白鼠一样开膛破肚,用你的每一根神经、每一组细胞、每一个器官做研究……”
琴瑟闻言,身子抖得像筛子,小白牙咬的咔咔作响。
“好了,别吓唬孩子了,人类又不都是那么残忍,你看咱们的女婿陆靳铭不就很好吗?”不等凤幻月说完,琴朗打断了老婆的话。
“爸,妈,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小姑娘真的是吓坏了,巴掌大的小脸白的没有血色,眼泪一串一串得往下掉。
“不怕不怕,老爸告诉你,只要没人看见就没关系,你身边有没有类似羽毛之类的东西。”
琴朗的声音沉稳,带着安定人心的作用。
琴瑟四下看了一圈,角落的博古架上,有个古董花瓶里插着孔雀翎。
“有,有孔雀翎。”
“好,你在鼻子里划一下,争取打个喷嚏。”
琴瑟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让她这么做,但仍旧照办。
“阿嚏——”
一个喷嚏打出来,下一秒,琴瑟瞬间恢复了自己。
小姑娘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高兴的站在落地镜前转圈圈,破涕为笑,“爸,妈,我恢复了,太好了。”
说着,又有些担忧,“爸,那陆靳铭会不会发现我的密秘啊?”
琴朗温柔一笑,“放心吧瑟瑟,被咬之人是没有这段记忆的……”
————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巨大得落地窗照射进来。
床上,男人上半身赤裸,腰间盖着一条薄毯,壁垒分明得腹肌顺着小腹一路隐藏在薄毯内,笔直修长的大腿,身材好的足以让任何女人流口水。
琴瑟的生物钟很准时,只要陆靳铭住在家里,她都会早早的起来准备早餐,但今天是个例外,因为他们离婚啦!
翻了个身,琴瑟继续睡。
陆靳铭幽幽转醒,揉揉太阳穴,有点头疼,再看看身旁的小女人,睡得正香。
小嘴一张一合的,看上去有些……诱人。
诱人?
陆靳铭的太阳穴再次隐隐作痛。
他记得他很想亲上这张小嘴,可后来……到底亲上没有?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还有昨晚,他们两个在一起没有,如果在一起了,他为什么没有往日的满足感。
陆靳铭只觉得自己脑子嗡嗡的,像是喝多了断片一样,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琴瑟,起来,给我倒点水,我头疼。”
陆靳铭习惯性的使唤着小妻子,毕竟这三年的时间,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一个习惯了付出;一个习惯了索取。
前者,每付出一分,心中的报恩之心便减少一分;
后者,每索取一分,心中的依赖之心便增加一分。
琴瑟晃动着小脑袋,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陆靳铭。
“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给我倒杯水!”陆靳铭没好气的答道。
本以为他的小妻子一定会像往常一样,屁颠屁颠的下床给他倒水,之后还会絮絮叨叨的问,凉不凉啊,热不热。
没想到她人倒是下床了,却是慢悠悠的披上自己的睡衣。
“陆靳铭,你是金鱼啊,睡一宿觉不长记性了?咱俩已经离婚了,要喝水自己倒去,我又不是你妈!”
谁还不是爸妈宠大的独生子女,被使唤了三年,天大的恩情也报完了。
“离婚了?”陆靳铭喃喃的重复。
这才回想起来,昨晚是他提出的离婚,而她答应了。
琴瑟将修改好的离婚协议重新放到陆靳铭面前,“你答应把这套别墅留给我了,协议我已经修改好了,签字吧!”
和昨晚的情况刚好相反,这次是琴瑟把笔递到陆靳铭手边。
陆靳铭铁青着脸,这才明白,这女人昨晚不是在和他欲擒故纵,也不是为了感动他让他回心转意,而是真的单纯的为了要这套房子。
一套破房子而已,难道比身价几千亿的他还要值钱?
她的心机呢?
她的手段呢?
她当年哄骗爷爷逼迫他的那些套路呢?
这女人不想尽办法争取他,居然争取一套破房子?
简直蠢的无可救药。
见陆靳铭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琴瑟委屈的撅了撅嘴。
他是不是后悔把别墅留给自己了?
“陆靳铭,都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不会要食言吧?”
陆靳铭骨节分明的大手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
琴瑟见激将法不行,又来软的,声音糯糯的开口。
“靳铭呀,你看,我们虽然离婚了,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但是山水有相逢,难免以后你有什么用得着的我的地方,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你就把别墅留给我,收拾东西搬走吧!”
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不不不,东西我帮你收拾,保证一样不落。”
他的东西放在哪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陆靳枭的脑子里不停的回响着“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这句话,太阳穴的疼痛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