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剪断了吗?
可因为沐楠,自己还是没有得到霜昔的心。
当走到舱门霜昔脱离了自己,方东旭原本洋溢着兴奋的脸黯然了。
她主动揽住自己只是为了气沐楠,并不是真的靠近自己。
这次一同回春市,两人有重要的使命在身。
这么多年,霜昔她还是没有忘记他沐楠。
尽管是自己先认识的她。
从春市开往北京的绿皮火车上座位车厢里。
霜昔的哥哥、姐姐把霜昔送上车。
“这么多人,还是应该送你去。”
姐姐有些后悔的说。
一头汗的霜昔:“我自己能行的,别担心。”
“你看你,太要强,非要一个人去,那就锻炼下咯。”
哥哥把大堆的行李塞进己经快挤爆了的行李架,姐姐把鹌鹑蛋、花生、泡面、火腿肠和一个杯子的包袱放到了小桌上。
姐姐叮嘱着:“路上小心点,吃的都在手提袋里。”
哥哥扫了一眼车厢,站的人比有座位的人还要多,过道上、座位下、车厢连接处成了站票客们争夺的战场,地上全是坐着的人,见缝插针的拥挤不堪。
有些不相信的说:“要坐58个小时,这么多人是站票?”
转身对着霜昔邻座一个高挑瘦削的男孩说:“小伙子,麻烦了,她第一次出远门,路上麻烦照顾一下啊。”
方东旭长长的脸上一双细细的眼睛、头发因细柔而微卷,身着运动服,听了对霜昔微微一笑:“没问题,放心。”
腼腆文静的霜昔一路上没主动说过话。
方东旭比较健谈,不时示意占了上厕所霜昔座的小伙离座。
一路上对霜昔比较照顾。
两天时间里,方东旭很是热情,帮霜昔买饭、拿行李,霜昔心存感激。
武昌车站站台上,方东旭己经下了车,犹豫着又转身走到霜昔车窗下:“希望我们长联系,这是我的地址,你的呢?”
霜昔写下了学校名称。
霜昔不知道方东旭对她己经一见钟情。
当霜昔挽着方东旭的胳膊,在自己面前冷冰冰的离去。
当方东旭微笑着,对霜昔温柔的点了点头,不慌不忙,以占有者的姿态把胳膊顺势环绕住了霜昔的肩,准备常驻一样轻轻揉了揉她她洁白外衣的肩头,候机厅光洁的落地窗把光豪气的引了进来,照在方东旭手上,闪着麦色的晶亮,对沐楠而言尤为刺眼。
对自己冷若冰霜的霜昔似也在笑,有些不以为然地捋了下面颊的秀发,和方东旭并排走了,象温顺的小鸟依偎在自己的巢里。
这一刻深深刺痛了沐楠。
他有些呆滞,不眨眼地目送了他们半天。
他知道霜昔,就像根深的树一样:可以弯一下,要折断它,妄想。
霜昔,霜昔,每次见面,总会让他心起波澜。
他心里在呼喊着,就似当年第一眼看到霜昔。
那天是大学开学报到的日子,霜昔从春市到北京跨越了2000多公里。
长这么大,霜昔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独自上路。
一路横跨南北,沿着祖国的中轴线从南一首北上,贯穿了三分之二的中国,绿皮火车穿越了58个小时,跨越了南北7省才来到向往的首都。
行李都是自带,年轻的霜昔,拖拉着一堆的大包袱出站。
明眸如水,眉黛含情。
肌肤白净细腻、泛着带细绒的亮,似磨砂的玻璃般柔透。
正当她在东张西望找接站点时,行李上的背包被人抢走了,里面装着她所有的现金、身份证和入学通知书。
她着急的大喊:“还我包。”
一个年轻男子,毫不犹豫地追上了小偷,并成功将背包抢回。
霜昔感激不尽,两人聊了起来。
原来是同校同系同班同学,声音脆脆的的小伙一把接过了霜昔的大包袱,扛到肩上招呼霜昔跟着走。
“你是咱们班最后一个到校的。”
霜昔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一路相跟小跑才赶上到报到处,小伙子帮着霜昔办好了报到手续。
旁边贴着第11届亚运会的海报,广播里韦唯高亢的唱着“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
霜昔看清了那是一个长相帅气的男生,黑黑的眼睛有神而又迷蒙,浓密而蓬松的像极了林志颖的发型和脸型,微笑起来特别的帅气。
“哪个少女不怀春”,因帮助产生好感,少女的芳心一下就被打动了,但天生的羞涩和矜持,也只能一瞬而过罢了,他就是沐楠。
霜昔和沐楠,来自两个不同南方的女孩和男孩共同选择了北方的同一所院校,只是霜昔是来自山多云艳、海拔高的春市,沐楠来自经济己经走在全国改革开放前列、靠海临江的东洲。
一个来自东一个来自西,一个挽山、一个携海。
虽同在一班,但霜昔和沐楠开始还未形成交集,各自被新鲜多姿的校园生活吸引着教科书之外的爱好。
当罗大佑的《恋曲1990》风靡大江南北,尤其是在大学校园里酣畅淋漓的被传唱的时候,当港台众星唱响爱情大胆说爱的时候,当琼瑶电影《梦的衣裳》、《聚散两依依》、《月朦胧鸟朦胧》、《心有千千结》在各种放像厅循环播放的时候,那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新一代大学生们憧憬未来、青春臊动的年代。
《亚洲雄风》引吭高歌在中国各个角落。
1990年的北京亚运会,这个中国举办的第一次综合性的国际体育大赛,是亚运会诞生40年来第一次在中国承办。
是继许海峰在洛杉矶奥运会开始让中国人扬眉吐气后中国体育的又一个跨越。
刚敞开国门的中国用体育向世界展现出了拼搏而团结,朝气蓬勃的发展。
参加的全部27个项目和2个表演项目的比赛,获得全部金牌的五分之三,是中国历史以来亚运会参赛项目最多的,也获得了最多的金牌,男子游泳运动员沈坚强还获得5枚金牌,列个人金牌数榜首。
教学楼门厅中央是邓小平科学是第一生产力的标语,当时也是中国改革开放进入新阶段思想争论最热烈的时期,是中国跨越新时代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