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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宝失踪了。

我逛遍整个剧组也没找到她的踪迹,我本来不想管,但我妈打不通她的电话,一直对我夺命连环call。

剧组有人失踪不是小事,更何况这是在山间林子里,毒蛇毒虫也是有的。

我在附近地毯式搜索,有收工的同事知道了,也自发帮忙一起找。

一直找到距离剧组几百米外,见不到光亮,我们有些发怵:“她一个小孩,应该不能跑这么远吧……”

正要返回,耳边突然传来抽泣声,是林宝。

循着声音找去,我们在一个陷阱前停下,似乎是人挖来捕猎的。

听到声音,林宝哭得更大声了:“救、救我呜呜呜。”

打着手电看下去,我们都被里面的场景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林宝倒在地上,胳膊诡异地弯曲,像是被折断,而她的身上及周边盘悬着数十条蛇,正吐着蛇信子在她身上游走。

林宝的衣服倒穿,脸被帽子扣住看不清,但黏腻的触感使她身体剧烈颤抖着。

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找来救援。

警察照例在剧组问话:“你怎么会掉到那里面去?”

林宝颤颤巍巍不说话。

“你被欺负了吗?”警察又问。

林宝猛地摇头:“没有!没有!是、是我自己乱跑,不小心掉了进去!”

说完后,林宝的眼神悄悄看向一旁打游戏的陆豪,见陆豪没有反应,她才松了一口气。

而她的胳膊确实骨折了,但并不严重。

当天晚上,林宝打电话让刚旅游回来的妈妈来接她回家。

妈妈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又惊讶又愤怒,她指着我:“你就是这么照顾妹妹的吗?!”

林宝慌忙打断她,却不敢大声:“闭嘴闭嘴!赶紧回家!”

看着林宝拉着妈妈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微微勾唇,感觉我的好妹妹经历这一遭,总算像个正常人了,看惯了她装疯卖傻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之后直到我的戏份结束,林宝都没敢再提跟我去剧组了。

至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难猜测,无非就是陆豪把林宝揍了一顿后扔到了地坑里,又找人弄来一些无毒的蛇丢了进去以示警告。

至于她为什么不敢告发陆豪,肯定是陆豪吓唬了她。

这部戏结束后,我火速接了一部新戏。

新戏是我一眼就爱上的剧本,我饰演女三号反派,但我有预感,这会成为我的高光角色。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就在家背剧本,揣摩角色,等待进组。

可我没想到林宝将被陆豪欺负的事情怪在了我身上,就在我进组前一个星期,林宝将楼梯抹上油,我从楼梯上滚下去。

腿骨折了。

导演得知这个消息后气炸了,为了不耽误进度直言打算换了我。

妈妈得知后,笑得合不拢嘴:“这叫什么,活该!宝宝因为你受伤,你凭什么好好地。”

我心中烦躁,懒得理她,满心满眼都是不想失去这次机会。

两人欢天喜地出门逛街。

导演的电话打不通,我去问了其他同事得知,导演打算三天后重新选角。

我拜托关系好的演员和导演说一声,希望导演给我一次机会,三天之后,倘若导演还是不满意,我绝对不会再打扰。

我平复情绪,再次翻起自己倒背如流的剧本。

视线扫过手边自己一笔一画写下的厚厚两本人物小传,灵光乍现。

我饰演的角色本就身有残缺,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将原本的断臂修改为断腿,或许可以挽回导演的心意。

我将自己锁在房间日夜不停地修改着剧本,这部作品是导演自己创作的,而导演说过她对这个角色是有爱也有遗憾,在我了解了这个角色后我大概懂得了导演的遗憾,同时这也是我的机会。

我将剧本在不对其他人物进行过多改动的情况下将自身角色更加丰满,紧赶慢赶终于在导演给我的期限内完成修改。

凌晨三点,时间还早,眼皮沉得厉害,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醒来,竟然已是中午。

海选怕是已经过半,我慌忙准备赶去,却发现放在包里的剧本不翼而飞了。

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仍不见踪影。

朋友不断发消息询问我为什么还没到现场。

大脑一片空白,我只能先打车赶去剧组,在车上翻起了客厅的监控。

我看到昨天晚上,妈妈鬼鬼祟祟在客厅晃来晃去,然后她将一袋药粉洒进了水壶中,而我有凌晨出来喝水的习惯。

联想到凌晨不受控制的困意,我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太阳穴怦怦直跳,我将进度条拉到我睡着之后,监控清楚地拍到妈妈在我房间门口徘徊、偷听。

她见敲门没有回应,便大摇大摆走进去。

几分钟后,她手里多了份文件,正是我的剧本。

意识到她想要做什么,我不断催促着司机加速,下车后我一瘸一拐冲进会场,只见我的死对头宋晓晚在进入表演室后先是将剧本递给导演,导演细细翻阅,抬头时满眼惊喜之色。

宋晓晚开始表演。

我想进去,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请到后面登记排队,不要干扰面试。”

我眼睁睁看着宋晓晚表演着我的剧本设定,看着导演对她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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