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啊，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这么扯淡的谎言你怎么就信了。”“我们要讲究科学，不要信什么歪理邪说，难不成他还能凭空手搓出一架飞机来吗？！”老友岳德龙在听闻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来训斥一通。霍世国满脸憋得通红，也觉得自己当时鬼迷心窍“听信谗言”。哪怕一个小学生都知道，一个人是造不出飞机，更何况是战斗机，自己怎么就同意了！霍世国越想越气，猛地站起夺门而出。“老霍，你去哪啊？我还没说完啊！”霍世国没有理会老友，出门后直接上车。“立刻去车间，快！”感受到首长语气里的不善，司机缓缓加大了油门，汽车疾驰而出。……从车上下来，霍世国大步流星走向制造车间。一路上，他没有理会任何人，周围人都识趣没有多问。“首长这是怎么了？”严明仁偷偷问随行的警卫。后者示意陈飞进所在的车间，严明仁心里多少猜出了一些情况。无非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被人捅出来了。严明仁带着复杂的心情跟在后面。他承认，从设计上来说，陈飞进的图纸没有太大问题。但从制造的角度出发，严明仁不相信一个年轻人能成功。霍世国来到陈飞进所在的车间前，这里有两个警卫把守着。“人在不在？”霍世国问。“回首长，他刚刚出去，说去进货。”陈飞进说过，自己有特殊渠道，能从海外搞到想要的货物。出于对供应商的保护，每次陈飞进都是自己开车去拉货，后面跟着人。今天也不例外。“打开！”霍世国命令道。警卫员毫不犹豫照做。车间门缓缓打开，霍世国做了最糟糕的心理准备。比如，车间内什么都没有，或者有一个被挖出来的地洞，计划着逃跑……后面跟着的人表情各异，其中幸灾乐祸者居多。倒不是他们心态不好，实在是他们从专业角度来看，都觉得陈飞进是一个十足的骗子。如果一个人都能造出飞机来，那他们岂不是一群饭桶？一群人脸上带着质疑和不屑的表情，闯入了这个他们认为只会有欺骗和空洞的地方。许多人准备好看到陈飞进的窘迫和失败，准备好用他们的嘲笑和奚落将这位自负的年轻人彻底打倒。但是，他们的嘲笑和质疑在那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们瞪大了眼睛，仿佛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车间中央，一架战机的龙骨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它已经初具雏形，核心的发动机已经安装上去。这是一架尚未完工的战机，但是，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严明仁首先反应过来，他冲上前去，仔细地研究着这架战机。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那些光滑的金属表面，他的眼睛贪婪地吞噬着每一个细节。“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能搞到这么好的发动机！”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严明仁的震惊和迷惑感染了其他专家，他们也纷纷走上前去，仔细地研究这架战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尊重，那是对于技术和创新的敬畏，那是对于陈飞进的尊重。霍世国虽然不懂飞机，但他也能看出这架战机的不凡。严明仁看的入迷，其他专家亦是如此。“你们快来看，他这是要安装了部分航电，和图纸里的情况一模一样！”听到惊呼声，严明仁风风火火跑过去查看。一群人站在周围围观，只敢伸长了脖子看，不敢用手碰。对于这种精密的东西，所有人拿出了最大的敬畏之心。“他……他真的要造第四代战机？”常识告诉众人，这不可能，但眼前事实告诉他们，如果这架战机造出来，铁定能达到第四代战机的标准。霍世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脸色再次一变，厉声说：“除了严院士外，其他人立刻出去！不要碰任何东西！”众人恋恋不舍离开。霍世国示意警卫关门。大门关上后，霍世国盯着面前的战机问：“严院士，这战机……真的是新造出来的吗？”严明仁仔细端详，半晌后才说：“应该是，很多零配件都是崭新的，上面没有丝毫磨痕。”霍世国又问：“我们的技术有办法量产吗？”严明仁无奈摇头：“没办法，以我们目前的机床水平和工艺技术，即便有图纸给我们，也造不出来。”“这战机，哪怕再给我们5年时间，恐怕也造不出来。”这一刻，霍世国明白了许多事情。比如陈飞进为何要时不时开车出去拉货，还不让警卫跟太紧。人家不是想着逃跑，而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有些东西终究是不光彩，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霍世国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然而，严明仁却泼来一盆冷水：“首长，虽然解决了最大难题的引擎，但航电这块国内完全没有能力制造。”“而这种东西，毛子也不擅长制造。”“我如果没猜错，这两个战机引擎是从毛子那边搞来的，这不是不可能。”“但焊点不一样，毛子虽然有，但是并不擅长。”“唯一能造出这些的只有漂亮国，可他们这块管控非常严，就连毛子都没有方法搞到。”“恐怕这架战机，最后只能成为一个半成品。”严明仁叹息说道。是啊，毛子在电子硬件方面的短板显而易见，唯一的希望只能从漂亮国……“今天看到的事情谁也不能对外说出去！”霍世国表情无比凝重地说道。丢下这句话之后，他便匆匆离开。当天，车间的警卫力量又增加了数倍。对此，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与此同时，身为当事人的陈飞进，正如严明仁所料的那样，正在为航电的事情而头疼：“现代战机的航电根本买不到啊，我要怎么搞到这些东西，哎，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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